“都到徐家门口了,还能让你们饿着!”
卫湘君说着话,便走了进去。
别看这矿寨漫山遍野都是窝棚,管事家的宅院却气派得很,放在平杨镇,都能称上数一数二。
当日福慧郡主过来时,屈尊住在那儿,可人家的招待也算得上体面周到。
就连老魁住的屋外,都有一个用石头垒成的院子。
此刻,除了在里头看守犯人的老魁,大家伙全蹲在院子里用吃食。
卫湘君又回家取了一大罐刚熬出来的粥,没一会也空了。
听着徐启的意思,都在等邢通被带过来,今晚是睡不成的。
没剩几张水烙饼了,卫湘君说要为常福他们再准备些,招呼一声,便去了管事那儿借米面。
见卫湘君出了院子,有人走到徐启旁边,“五哥,大家伙都说,虽您如今遇了些事,可娶的娘子比咱们岳将军的那位贤惠得太多,您这运气,没几个比得上。”
“滚一边去,敢拿老子当笑话!”
徐启踢了那人一脚,自己倒笑了起来。
卫湘君回来,正瞧见徐启跟大家伙说天下之事。
大家伙也捧场,个个听得入神。
此时的徐启,一扫之前的颓唐,腰杆挺得笔直,说话的声气也高了,甚至这么黑的天,也掩不住他眸子里闪着的光芒。
屋里头传来呜呜的声音,老魁骂道:“瞧着意思,你还想跑?敢打着岳家军的旗号害人,就该知道下场!如今落到咱们手里,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招!若是老实些,说不定还能留条狗命!”
“邢通犯了什么事,被赶出军营?”
卫湘君忍不住问道。
“那小子坏事干得太多,数都数不过来,却没干过一件好事儿,还害死过咱们兄弟。岳将军忍无可忍,罚了他十大板子,只说让他回衡阳。”
边上的人接过话。
卫湘君又想到另一件事,“那人可说了军营里到底有没有细作?”
“那人就是个成日混吃混喝的地痞,一问三不知。就看抓到邢通之后,他会怎么说?”
徐启走过来,“大晚上的,还做什么吃食?常福他们又不傻,饿了能不知道寻吃的。对了,你就先歇着吧,我今晚是回不去了。”
卫湘君瞧瞧这位。
今儿就有个傻子,饽饽放在锅里,不知道拿着吃。
有人要送卫湘君回去,被她婉拒,“你们就这几个人,自有要忙的事。有什么好送的,这路我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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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启那头正忙着要紧之事,卫湘君回屋只眯了一会,便又忙了起来。
眼看着天快亮,卫湘君的水烙饼也做好了。
没等她亲自去送,常福却跑来了,神色匆匆,说是有人受伤,让卫湘君赶紧过去瞧瞧。
受伤的人就放在老魁院子旁边的柴房里,看他身子僵挺,人也一动不动,情形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