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有些过度了。卫湘君又不是被吓大的,随手将那荷包扔到地上。
谁也没想到,何女官猛地挣开两个孩子,又冲进了宫里。
常福可是上过战场的,居然让俘虏逃了,心下不免恼火,竟拿出看家本事,从后头将人扑倒。
何女官趴在地上还不认输,一边往前爬,一边死死盯着那荷包,就像要夺回自己的命一般。
一只荷包……何至于此?
卫湘君心下不由一动。
此刻何女官终于被摁住。
想了片刻,卫湘君又将那荷包捡了起来。
“郡主,她抢奴婢之物,便是打您的脸!”
何女官居然知道狐假虎威。
“卫湘君,你大胆!”
福慧郡主果然被激怒。
卫湘君早在荷包里翻了一遍,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吩咐道:“阿寿关门!再拿绳子将这女人绑了!”
福慧郡主咬着牙道:“你敢!”
“我当然敢!”
卫湘君斜了福慧郡主一眼。
半个多时辰后,凤仪宫寝殿里传出福慧郡主的哭声。
孙女官从外头进来时,凤榻上的岳王后手搭着额头,瞧得出已经烦不胜烦。
径直走到福慧郡主跟前,孙女官将那只荷包使劲扔到她身上。
“你干什么?”
福慧郡主哪被人这么砸过,猛地站起,眼睛瞪向孙女官。
“娘娘腹中还有孩子,你是连大到小都不想放过啊!到底哪儿来的深仇大恨?郡主就不怕天打雷劈,非要一尸两命?”
福慧郡主被孙女官一连串的斥骂,给搞愣住了。
就连岳王后也有些糊涂,“樱儿,这是怎么了?”
“天色已晚,郡主回自个儿宫里歇着吧!”
孙女官干脆下了逐客令,“小女今日斗胆了。若郡主真心体念娘娘养育之恩,便不要帮着人,往凤仪宫捅刀子!”
“你说什么呀?”
福慧郡主又哭了起来。
孙女官从没像今日这般愤怒过,“我便问郡主,你到底哪一头的?”
卫湘君这会儿进来了,还问了句,“那荷包呢?”
福慧郡主心中本就憋闷,又瞧见卫湘君,一时更加委屈,“樱儿姐姐如今和她成了一伙,转过头来对付我!”
卫湘君看到了地上的荷包,走过来拾起,特意又瞧瞧里面。
“你们几个,除了湘君,福慧和樱儿都是我从小看到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岳王后叹了口气,“福慧,凤仪宫之事,你想必知道。我如今身子弱,并不愿见人。湘君不肯放何女官进来,也有她的道理。”
“她就是故意让我难堪!”
卫湘君抬起眼,终于出了声,“郡主真不知,何女官今日跟过来,意欲何为?”
孙女官接过了话,“她是来当刺客的。”
福慧郡主刚要怼回去,却一下怔住。显然是听懂了“刺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