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阎行一口应下。
哪个将领不愿意接下这等重任?从这一日开始,阎行对麾下士卒更加严苛,不想辜负了刘辩的信任。
也是从这一日开始,一则流言在市井中传播开了,说是韩遂将刘辩害了,还想自己窃位称帝。
法正开始忙碌起来,阎行发现起初他每日都会参与训练,没多久便只能两三日来一次,后来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再也没有俩来过。
阎行最近一直想找法正聊聊,可怎么样都找不到人,无奈之下只好去和刘辩谈谈。
“陛下。”阎行来到刘辩书房,行礼说道,“末将练兵小有成效,望陛下前去检阅。”
刘辩放下手中书籍,笑道,“此事寡人托于阎卿,一切皆由阎卿掌控便可,寡人信得过阎卿。”
“陛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阎卿可是有事?”
“陛下,臣以为士卒训练已成,我等还要在等吗?”
刘辩闻言愣住,良久后才沉声说:“阎卿可有把握?”
“陛下,末将不知要有什么把握,但请陛下相信,将士们已做好赴死准备!”
“既然如此……”刘辩站起身,声音有些迷茫,说道,“那寡人就去看一看,有些事也确实该有个结果了。”
“陛下请随末将来!”阎行闻言大喜,立即在前面引路。
说实话,凉州兵并不好训练,他们的生存环境恶劣,再加上官府疏于管理百姓,性子比较狂野。
凉州兵打起仗来很容易被情绪左右,很多时候脑子一热就会不管不顾,但更多时候心里发虚就会落荒而逃。
不算王弋右军中的凉州人,最强的凉州军团是董卓创建的飞熊骑兵,那些骑兵个人素质或许一般,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他们只会脑子一热,不会心里发虚。
没有人比阎行更清楚这些,他知道想让凉州人不害怕,就必须要见血。
只有鲜血能够激发凉州人心中的狂野,也只有鲜血能够滋养凉州人澎湃的野心。
当他带着刘辩来到练兵的地方后,刘辩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数十个方阵三五成群围成一个个圆圈,圆圈里面是正在不停斗殴的士卒。
这些士卒没拿兵器,但赤手空拳一点儿也不含糊,拳拳到肉,鲜血狂飙。
“陛下,您看如何?”阎行骄傲地向刘辩展示着自己的成果,“想要让他们不怕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经历过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这是臣设下的擂台,擂台上不允许结盟,也没有胜利者。
他们会按照顺序一个个进入擂台,每当一个人倒下,就会有新人补上。
所有人都是敌人,任何方向都会遭受攻击。”
“这……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了?”刘辩瞪大了双眼,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他手上就这么一支军队,不想被阎行给玩儿死了。
哪知阎行却笑道:“陛下放心。凉州的汉子都是直爽人,他们才不会记恨擂台上的仇恨。
若不让他们在这里将平日的仇怨发泄掉,等到了战场互相就难以信任。”
“会不会有死伤?”
“死伤在所难免,当兵吃粮哪有日日平安的?弱者死在这里和死在战场上没什么区别。”阎行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他现在已经不在意士卒的死活了。
刘辩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有宦官禀报法正回来了,想要见他一面,他便让人将法正带了过来。
没多久法正出现在刘辩眼前,行礼说道:“臣,法正,参见陛下。陛下觉得此军如何?”
“过于凶暴了吧……”
“非也非也。”法正摇了摇头,解释,“自古精锐都以地域区分,游骑出于赵地、魏武出于魏地、禁军多来自关中……似乎那里的百姓就擅长战斗。
但经过臣的观察发现其实不然,古时士卒战斗多于训练,招募后经历多次大战,能够活下来的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他们的特点来源于从军前的生活环境。
臣研究过王中和麾下的士卒,发现王中和虽然打过数次大战,却很少有一军连续作战两次的情况,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休整,以陈留和虎牢关的士卒为例,他们已经两三年没有打过仗了,平日里都在训练。
古人之言为圣贤之言,但今人智慧未必弱于古人,甚至可以更强。
王中和乃是雄主,不管他品性如何,他的方法应该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