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待云祖母走后,元锦才扑上去扶起云一念。
云一念看着眼前瘦弱的小丫头,只见她低垂着眉眼不敢同她对视,连同扶着她的手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你很怕我啊。”云一念的语气中没有疑问。
“没,没有。”元锦的声音细如蚊蝇。
见状,云一念也没有再多问,只任由她将自己扶去屋中。
“你先退下吧。”云一念在小案后坐定,看着元锦应声退下的背影又吩咐了一句,“吩咐下去,所有人都撤走,没有我的传话,任何人不得进屋里。”
“是。”元锦乖巧地行了个礼,随后关上了云一念房间的门。
在确定元锦离去后,云一念才长舒一口气摊在椅子上,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子。
三天,三天让所有上京城的人相信他们津津乐道了这么久的八卦是假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上辈子做的是医生,又不是公关!
从前明星啊、企业啊被败坏了名声后是怎么澄清的呢?
无非就是发律师函,买水军,找一条更劲爆的八卦来掩盖掉人们的记忆。
这几条与她而言都行不通。
发律师函,怎么发?她去击鼓鸣冤?当着大家的面找人验身吗?还是去公告栏里贴一张大字报?
买水军……云一念瞧了瞧自己瘪瘪的荷包,果断地否掉了这一条。
找一条更劲爆的八卦,她现在掌握的八卦……
花月妱爬上叶玄瑜的床算么?就凭着花月妱的名声和今天瞧见的太子的受欢迎程度,人们信不信还另说,别搬起了石头砸死了自己罢!
那怎么办?她去当尼姑?
不行不行,云一念摇了摇脑袋,她可是答应过正主要替她找出害她的所有人,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突然,云一念两眼放光,她从怀中取出方才梳理脉络的纸张,在桌子上摊开。
她想起来花月妱为什么能参加邀月节了。
因为她在三月十四日出门的时候帮助了一个女子,好巧不巧那个女子便是贵妃娘娘的表妹。
花月妱在邀月节崭露头角受了贵妃娘娘的青眼,自那次之后贵妃娘娘时常召她进宫闲聊,皇家的各个聚会都会带着她,还认了她为义妹,这才使她得以跻身上京城的贵女圈,叶玄瑜也因此更加喜爱她。
云一念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她在三月十四这个日期用朱笔勾了个圈,这一切的转机都在三月十四她帮助了贵妃的表妹……
既如此,她定要断了花月妱的这个机缘,只是不知道,贵妃娘娘的表妹长什么样子……
也罢,如今距离三月十四还有十余日,她可以慢慢去想,眼下还是把这火烧眉毛的事给解决了再说吧!
云一念将纸条再次贴身收好,半眯着眼睛,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花月妱知道她在顾宴的军营,无非是花月盈同她说了,这个“王”定然不会是自己去散播的消息,定是寻了人去说的,若是找到了传播的源头……
思及至此,云一念心中有了主意,她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唤了一句:“雾羽?”
……
“兔羽?”
房梁上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兔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