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念眸色深了深:“他拿这件事情说事了?他在哪,我去跟他说。”
秦桑子忙伸手拉住她,道:“没有,他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
“到底怎么了?”云一念看着她,“桑子你别吓我。”
秦桑子摇摇头,她从袖子里拿出那块玄铁块,放在桌上,缓缓道:“我们今天在护城河边遇到袭击了,为首的那个人被苏景之杀了,他身上就带着这个。”
云一念看到玄铁块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秦桑子瞧着她的反应苦笑:“你认得这个是不是?”
“是,这是花家军的,用以号令众人。”云一念闭了闭眼,“都怪我,是我连累你了。”
“花家军……”秦桑子将眼皮垂下,“又是沈昶云是不是,我真不知道你为何要放纵这样的人活到现在?”
“我……”云一念张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桑子叹了口气:“罢了,你不说也罢。”
云一念捏起桌上的玄铁块,就听秦桑子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吗?我真的以为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真的以为我不在意,可是今天再次看到这玄铁块我才知道,我忘不掉,这件事情就像一个丑陋的疤痕,你不管他可能不会疼,但是若是要掀开给别人看,连着皮带着肉,血肉模糊。”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云一念握紧手中的玄铁块,像是立誓。
秦桑子看着她:“你有什么好给我交代的,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怪不到你头上。”
云一念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秦桑子见状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没事,就是以后不要再随便给我说亲了,我吧,一个人独来独往挺好的。”
说完她佯装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冲着云一念道:“好了好了,这件事就此翻篇,我要去泡泡温泉,端了一天快累死我了!”
云一念:“水温刚刚好,你换洗的衣裳也放在池子边了。”
秦桑子故作轻松地扬起唇角:“还是你懂我。”
可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她高扬起的唇角又落了回去。
装开心也挺累的……
云一念看着秦桑子的背影,手心被玄铁块硌得生疼,她暗定决心,转身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帐她定要沈昶云这厮好好偿还!
……
城南的别院,虚掩的小木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两片木板从门框脱落,砸在地上“砰”地一声巨响,激起千丈灰尘。
在这灰尘中,慌乱赶出的沈昶云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一众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厉声询问:“你们哪来的?”
领头的人根本不愿和他过多废话,他向后打了一个手势,后面人便将早就准备好的木棍拿了出来,他又做了个手势,黑衣人便抄着木棍鱼贯而入,为首的两个人摁住了沈昶云,后面的见东西就砸。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那木屋便被拆得只剩一个木头架子。
领头人对眼前的结果十分满意,他点点头,走之前还不忘对地上的沈昶云警告道:“我家主子要我警告你,不该动的人别动,不该起的心思别起,否则你的小命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