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念面上笑容更甚,她刚准备说什么就看沈昶云嘴唇动了动:“这是你逼我的。”
然后她就听不见后面的话了。
云一念眼前一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觉自己的神思归了位。
她知道这是乔木的那味药起了作用,她半垂着眼皮,只愣愣地盯着沈昶云的鞋尖。
沈昶云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对面的人毫无反应,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谁。”
“云一念。”
“我是谁?”
“沈昶云。”
“你从哪里回来的?”
“皇宫。”
“去皇宫干什么?”
“探望贵妃娘娘。”
“怎么进去的?”
“贿赂守卫。”
云一念声音木然有问必答,她知道这些问题是沈昶云知道答案的,想来测测她是不是真的被控制了,所以她必须说实话。
“在江南见过顾宴吗?”
来了。
云一念保持着和刚刚一样的频率回答:“见过。”
“见过几次。”
“三次。”
“哪三次?都干了什么?”
云一念木然地将自己早已编好的话语悉数托出,其中三分真掺着七分假。
“等等。”沈昶云眸中留出一抹精光,“你和顾宴分开是怎么和他说的?”
这段她没编,云一念没想到沈昶云居然能问得这么详细,但是若是沉默良久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云一念顶着沈昶云审视的目光极快地冷静下来,脑子里转的是她平生看过的所有小说,她缓缓开口,那番话是各种小说中的分手桥段揉杂起来的,语气不徐不疾,和刚刚并无半分差别。
“停。”沈昶云没有要她说完。
云一念心下一惊,她没有任何动作,就木然地看着地面,看着面前脚的主人走来走去来回打量着她,那目光凌厉得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不知过了多久沈昶云才重新站定,他道:“在江南还遇到什么别的事情吗?”
“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什么人?”
“是个人蛊,他说他叫师池,手中有扶岳军的令牌。”
“什么?!”沈昶云稍微消化了一会这消息,随后疑道,“师池不是早就该死了吗?”
云一念没说话,沈昶云定了定心神,道:“在哪见到的?令牌什么样子?”
“是一块白色的扶岳军令牌。”云一念不徐不疾地答道,“在江南见到的。”
“白色的?”沈昶云急急问道,“现在人还在江南吗?”
瞧,鱼上钩了……
云一念这么想着,却不急着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