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些东西。”云一念轻声答道。
秦桑子看着她的模样,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只摇摇头道:“我陪你去。”
云一念看了她一眼,点头应允:“这样也好。”
当晚云一念便以替母祭祖散心为由,让云夫人准了她去江南。
云夫人原姓余,江南余家可是大户,书香门第,远离纷乱的世外桃源。
不知道余家背后究竟有何靠山,几个国家起转交替,都无人去动一下余家。
这边云一念正紧锣密鼓地收拾着明日出发的行李,沈昶云那边也在灰头土脸的收拾残局。
沈昶云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拧着眉问道:“这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
“我怎么知道?!”花月妱操着剪刀气呼呼地修理着她被火燎伤的头发,怒道,“你看你选的好地方,抢占了人家乞丐的窝都不自知!”
今天下午的时候来了一窝子的乞丐,嚷嚷着说她抢了他们的窝,那时沈昶云不在,她召了花家军刚把他们打跑,后脚这破庙便浓烟阵阵燃起火来。
她没跑急,惹了火星子上了身,烧焦了她不少宝贝头发。
沈昶云闻言没有回话,他总觉得这火烧得蹊跷。
“哎呀你到底找到你那个破牌子了没有!”花月妱剪了不少头发,气得直跺脚,这里头烧焦的味道熏得她脑壳疼。
“闭嘴。”沈昶云转头瞪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花月妱被气得不轻,可一时又没办法得罪他,只能自己在一旁生闷气。
“找到了,”过了好一会,沈昶云才站直身子,手中拿着一块令牌,只是令牌下面悬挂的流苏如今只剩下一小缕残绳。
蹲在一旁的花月妱闻言也站直了身子:“那就好,快走吧。”
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破地方多呆了。
离开那里后,花月妱这才问道:“我听说顾宴回来了?今天的事儿怎么样?没出差错吧。”
沈昶云摇了摇头,他一直都跟在云一念身后看完了大半场戏,云一念和顾宴确实是决裂了。
当他把今天的一切复述了一遍后,花月妱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等她笑完才断断续续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能放心了。”
沈昶云半垂着眼皮没说话,虽然再往后他因为这里起火的原因赶了回来,没将戏从头到尾的看完,但是他留在那里的探子说他走后不久,他们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谁都不理谁,云一念拽着秦桑子离开,顾宴也没让兔羽再跟回去。
只是……
花月妱见身边人的神色有异,不禁问道:“你怎么了?该不会是不忍心了吧?”
“怎么会。”沈昶云淡淡答道,“只是觉得事情发展的太顺利了,心里有些不安。”
“真搞不懂你。”花月妱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顺利还不好了?云一念再厉害,如今没了顾宴的帮助就像一只拔了利齿的虎,她只有被我们一刀刀凌迟处死的份,根本不足为惧。”
说到这,她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云一念被她凌虐到在她脚边像狗一样乞求她原谅的场景了,一时间笑意攀上脸颊,激动到双肩都在微微颤抖。
沈昶云对她的反应早已见怪不怪,他淡声说道:“但愿不会再有变故。”
“你若真担心,不如完全控制住她,还给她留这些自由作甚?”花月妱面容有些扭曲,她不屑地说道。
“你不懂。”沈昶云目光看向远方,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对于云一念这种猎物,你就要不停地给她希望,再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狠狠地,当着她的面碾碎那些希望,如此这般才能真正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让她为我们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