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念虽有些失落,但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开始搜寻下一个可以解剖的目标。
就在这时一个人扑通一声摔滚到她面前,她凑上前去想看看他是死是活,不料他却骤然翻跳起身。
“阿念小心!”
顾宴一声暴喝,飞身过去将云一念护在身后,左肩生生受下那人一掌,他闷哼一声,一剑贯穿了那人胸口,紧接着一掌将他击飞,他在地上滚了几周再无法动弹。
“阿宴,”云一念上前一步扶住顾宴,又射出两箭贯穿了两个要扑过来人蛊的头骨。
她扶着顾宴走到树边坐下,伸手就要扒他的衣衫看他肩膀的情况,却被顾宴拉住了手:“我没事。”
“放开,我是医师还是你是医师?有没有事你自己说的不算。”云一念挣开他的手,扒开了他肩上的衣衫。
只见顾宴玉白的肌肤上攀着一道暗红色的掌印,十分显眼。
所幸掌印上的皮肤并未有破损,周围也没有生出红色的疹子。
“真的没事,就是被拍了一下。”顾宴看着她紧绷的神色,伸手捏了捏她的侧脸,故作轻松的宽慰她,“真的没事。”
云一念一巴掌拍下他的手,默不作声地去药箱里翻找,最后从最底层扒拉出一个紫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递到他嘴边,“吃掉。”
顾宴不疑有他,就着她的手吞掉了那粒药。
“即使没有破,也不能不防。”云一念见他乖乖将药吃下去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死了一地的人蛊,有些都已经腐烂连同骨头一起化成了一滩血水,不禁摇了摇头,“好阴毒的手段。”
“我刚刚跟他们交手的时候发现他们和扶岳军有着本质的不同。”
云一念寻到了一个药膏,蹲在他面前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扶岳军只会消散,不会像他们这样化成一滩血水,这是其一;其二,他们虽无神志,对疼痛感知弱,但并不是感知不到疼痛。我想,他们应该是一批失败品。”顾宴笃定道。
“失败品?就是有人在拿他们做实验,想做出扶岳军?”
“可以这么说。”顾宴点点头,又继续道,“我爷爷做出扶岳军后深知这个做法惨绝人寰,所以在炼出一批军队后就将禁术烧毁了,这人应该只知道皮毛,在慢慢摸索。”
“看来……那个小村庄爆发的所谓疫病,是另有隐情了。”云一念细细地将他的伤口上完药后,将他的衣服拉起整理好,想了想又说道,“我听我阿娘说,这疫病一开始是从牛羊中爆发出来的,后来人吃了染病的牛羊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如今看来,是先在牛羊身上做的实验。”
顾宴点点头:“这可惜,忙活了一大圈,一只蛊虫也没抓到。”
“无妨,等天亮后到了那个村子,还怕抓不到活蛊虫吗?我只是担心你的伤……”云一念半垂着眼眸,脸上神色满是自责。
“你这么一说,是有些疼了。”顾宴突然捂着胸口,面上表情有些痛苦。
“没,没事吧,我刚刚上药上得很小心了,怎么……”云一念有些慌张,顾宴却突然拉住她要扒他衣服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
“阿念揉一揉,揉一揉就不疼了……”
“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