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子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顾宴面前,笑道:“顾宴啊顾宴,你若是再这么故弄玄虚,瞒着念念做这些事情,自我感动地不让她知道,瞒着她,哪天她若成了旁人家的新妇,有你后悔的去。”
“不会的。”顾宴唇角轻抿。
“怎么不会?”秦桑子一副秀眉轻拧,她道,“念念马上不就要嫁给太子殿下了吗?”
顾宴身形一滞,他几乎立刻就否定道:“不会的。”
秦桑子反唇相讥:“怎么不会?圣旨都下来了,我还看过呢。”
顾宴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出了刚刚就想问的一句话:“秦桑子,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怎么会。”秦桑子抿着唇否认,但脸上就差把“我就是故意气你”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顾宴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顾宴,我不是故意吓你,你一直这样什么事都不告诉念念,任由她胡思乱想,可能真的会将她越推越远。”秦桑子收起自己玩味的神色,正色道。
“她不也是这么做的吗?”顾宴有些烦躁地反问,“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
秦桑子哑了哑,半晌才道:“所以,所以你这算不算蓄意报复?”
“不算。”顾宴眉头轻轻拧起,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
知道了,然后呢?
秦桑子想问他的,但还没等她问出口,顾宴便在她面前消失了。
她站在原地,风吹过地上的落叶滚了一周后,她的神思宛若刚刚归位一般,猛地转身看着门口的方向,面露诧色。
顾宴,怎么走的?
难道他武功恢复了?!
第二日一早,云一念睁眼看见的就是熟悉的帷幔,她眨眨眼,呆了好一会,脑子里的跟个浆糊似的,一时间她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在哪,要做什么。
顾宴呢?
这是她醒来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问题。
她翻身下床,顾不得昏胀的脑壳,穿上鞋子披上外衫便走出了屋子。
屋外院子里,秦桑子也是久醉方醒的模样,在梧桐树下的秋千上慢慢悠悠地晃着,见到她的时候眼前一亮,便从秋千上蹦下来走到她面前:
“念念,你醒啦?彭苏给我们拿醒酒汤去了,醉了一夜头肯定有点难受吧,那是我要她按着你以前的方子熬的,喝完就好啦。”
“顾宴呢?”
秦桑子话音刚落,云一念便言简意赅地问她。
“什什么顾宴啊?念念,你不会还没醒吧?”说着她将手轻轻放到云一念的额头上探温。
云一念一把打掉她的手,没好气道:“我没和你开玩笑。”
秦桑子有些委屈地揉揉自己的手背,道:“你在说什么呀,你和顾宴不是已经不断交了吗?怎么突然问起他?”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们俩和好如初吗?”云一念白了她一眼。
秦桑子嘿嘿一笑,讨好般地抱住云一念:“谁说我希望你们和好如初了,那小子怎么配得上我们风姿卓越的念念呢?”
“别嘴贫,真没见到他?”云一念轻笑着拍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