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就是她姓秦。”沈昶云淡声道。
“秦家早已没落,若非是祖业还够他们挥霍几年,怕都不能被拿上台面了。”花月妱不屑道。
“但,只要有问月司的那个预言在,有太后在,纵使有云一念为你铺路,你以为你的皇后之位能坐得稳吗?”沈昶云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什么预言?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花月妱疑惑道。
“先皇叶与淮曾有密旨,皇后之位只有秦家的女子坐得。”沈昶云深吸了一口气道,“这皆是因为问月司的那道预言,说凰女之命只有秦家的女儿有,只有秦家的女儿登上皇后之位,才能助江山永固。”
花月妱闻言不屑地冷哼道:“这都是谁说的?怕不是秦家哄人的吧?”
“不管是谁说的,只要有密旨和预言在的一天,你的皇后之位都不可能坐得上去。”沈昶云冷声道,他看向花月妱:
“如今,秦家这一辈可堪入宫的唯有秦舒窈一人,只有她死了,才能断了太后和那些老臣们的心思,你的皇后之位才能坐得更稳,更长久。”
沈昶云眸光沉沉,唇角紧紧地抿着。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花月妱狐疑地问道,面前的这个人好像真的无所不知。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沈昶云冷声道,“不该问的东西别问。”
花月妱闻言难得也不恼,只撇了撇嘴没说话。
就在这时,窗外有白鸽飞来,腿上拴着一封密信。
他将密信取下展开,看了两眼便丢给了花月妱。
花月妱看着密信上的内容,笑道:“云一念还真是贼心不死,竟将她的好姐妹都丢去了佟城,她以为她还有翻盘的希望吗?”
“她当然以为她还有机会,只不过我不会给她这个希望的。”沈昶云轻吐出一口气,“她以为她在我手里侥幸逃过一劫,还能再逃一次吗?”
“也不算侥幸吧,毕竟你当时还真的挺信任叶瑾的。”花月妱轻笑着说道,“若不是我舍身相救,你早被她们擒去了。”
“吃一堑长一智,”沈昶云幽幽地说道,“有些错误犯了一次还能犯第二次吗?”
花月妱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云一念她那么不想要顾宴知道,我偏不如她的愿。”沈昶云眸中有暗光闪过,他轻声道,“我偏生得叫顾宴知晓。”
“其实我有一事还是不明白的。”花月妱问道,“你明明有机会,为何不直接杀了顾宴以绝后患。”
见沈昶云看着自己不说话,花月妱补充道:“这样云一念也会万念俱灰,岂不更好操控?”
“你太不了解她了。”沈昶云低垂下眼皮,道,“她可能会万念俱灰,但一定会玉石俱焚。与其赌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还不如留着顾宴,给她留着那么一抹希望在。而且这个人后面会有大用的。”
“什么大用?”
沈昶云盯了她一阵子,难得好心情地给她解释道:“如今皇上皇后都对云一念青睐有加,如何能容得下你?”
花月妱心里咯噔一声,还未等她说出口,又听沈昶云笑道:
“还不都要倚仗着顾宴,来毁了云一念?”
“什么?”
花月妱没听明白,奈何沈昶云只是笑,却不愿再多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