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骗你……”兔羽有些结巴。
察觉到这里气氛不对味的秦桑子忙站起身小跑过来:“怎,怎么了?”
“顾宴受伤了。”云一念轻声道。
“你怎么知道?他在信中说了?”秦桑子接过信大致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疑惑道:“这,什么都没有啊……”
云一念的手指在“安”字末端点了点,道:“仔细看这里,混着血迹。”
秦桑子对着阳光看了半天,这才注意到那个字的末端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一些,她惊叹:“你这也太仔细了!”
云一念紧抿着唇角没说话,这时秦桑子又道:
“许是别人的血,顾宴武功那么好估计也只有别人受伤的份,你别太担心。”
“顾宴那么仔细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传一封有血的书信过来?”
“或许,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你别多想。”
“不会的,”云一念摇摇头,“若不是伤的太重他又怎会没有心思注意这些?”
说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兔羽,一字一句道:“我要听实话。”
兔羽咬着下唇,左右为难。
“不说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了?”云一念步步紧逼,她盯了兔羽良久,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兔羽才骤然松口:
“好吧我说。”
云一念顿住脚步。
兔羽深吸了一口气,道:“将军是在佟城外受的伤,当时遭遇了匈奴伏击,不过多亏小因将军救援及时,所以,并无生命危险。”
“匈奴伏击?”云一念眯了眯眼睛,道,“伤在哪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将军说了绝不能告诉您……”兔羽声音越说越小。
“什么时候的事?”
“前日夜间。”
云一念没再说话,秦桑子看着她的脸色斟酌着开口道:“放心吧,我觉得问题不大的。”
“我只是在想,顾宴武功那么好,他们如何近得了他的身,伤了他?”云一念紧锁着眉头。
“嗨呀,都说了是伏击,许是太突然了,没反应过来。”秦桑子抓了抓脑袋说道,“放心吧,顾宴既然不想要你担心,就说明他自己是有把握的。”
说到这,她突然闻到了烧焦的气息,这才想起自己炉子上的药,猛地一拍脑袋:“糟了,药!”
秦桑子飞似的窜了过去扑灭了火,等她打开盖子入目的便是里面黑乎乎的一坨烧焦的残渣。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云一念,后者耸了耸肩,摊手无奈道:“重新煮吧。”
说完,她也不管身后哀嚎的秦桑子,捏着信转身进了屋,提笔给顾宴去了一封,绝口不提他受伤的事,只道要他万事小心,她等他平安归来。
晚上,夜幕降临,秦桑子累得趴在床上,云一念则坐在窗边看书。
就在这时,只听破空声传来,一直飞镖稳稳地扎在了云一念面前的墙壁上,她面色一凛,兔羽便风似的追了出去,转眼只带回来一个纸糊的假人。
云一念和秦桑子看到这个东西后马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样的意思——
这玩意不是沈昶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