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恕难从命,女儿已决心脱离姓氏……”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秦玉希跌坐到一边,左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我真是养了个小白眼狼,我告诉你,秦家与皇上早有约定,秦家嫡出的女儿永生永世不得脱离姓氏外嫁他人,你要么纳一个赘婿入府,要么,就乖乖随我进宫,你没得选。”
秦玉希半边脸红烧一般的痛,她抬起眼眸紧盯着秦老爷,眼中是少有的决绝,道:
“女儿不懂,这两个女儿都不选,皇上既然钟爱大姐姐,为何又在她身故后千方百计寻一个大姐姐的影子安置在身边?!这根本不是爱情,这种畸形扭曲的情感只让女儿觉得无比恶心。”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秦老爷手指间都在微微颤抖,他看着眼前的秦玉希,只觉得和二十多年前跪在他面前的那个倔强女子的模样融合到了一起,他一时间倒真的有些难以分辨。
“女儿知道,父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秦玉希红着一双眼睛,定定说道,“父亲卖女求荣,搭进去二姐姐还不够,还要将女儿也搭进去吗?!”
“你放肆!”秦老爷蹭一下站起身,气得嘴边的胡子都在颤抖,“是谁教你如此忤逆尊长,不孝不悌,啊?!”
说罢他高举着的手掌眼看就要落下,秦玉希紧紧盯着他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千钧一发之际,秦夫人踹开了书房的大门,暴喝一声:“住手!”
听到这声音,秦老爷被吓得抖了一抖,他讪讪地放下手,看着秦夫人两步跑到秦玉希身前检查着她脸上的伤,清了清嗓子冷哼道:
“瞧瞧你教养的好女儿,都敢顶撞生身父亲了,我只不过是小小地教训了她一下罢了。”
秦夫人瞧着秦玉希面上高高肿起的巴掌印,一颗心就像被揪起来了一般,她怒火难捱,站起身怒道:
“一个成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人,挂着个‘父亲’的名头,有哪日尽过父亲的责任?!你又哪来的资格教育我的女儿?!”
“你……”秦老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秦夫人的余光看到了桌上摆着的画像,眼皮一跳就将其拿了起来,冷声道:“这是何物?”
秦老爷这才找回了些自信,他伸手指了指画末的印章,道:
“你瞧瞧,这可是皇上的真迹,你再瞧瞧这画中的人,像谁?”
秦夫人紧锁着眉头,看看画,又看了看地上低着头躲闪的秦玉希,沉声道::“这是,希儿?”
“夫人好眼力。”秦老爷笑着说,“这是皇上在秘密派人寻找的女子,夫人不妨猜猜,皇上为何寻找这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