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与淮登基后没两年,秦玉珍便因病去世了,只留下了一个十岁的少年——叶子安。
秦玉珍离世后,叶与淮伤心过度,竟也一年多没踏入后宫,有臣子大着胆子在朝堂上乞求叶与淮再立继后,却被他削去了官职贬为庶民全家流放永世不得再回上京城。
经此一事后,再想出言劝叶与淮再立继后的人也纷纷闭了嘴;那些想将自己女儿送入宫中的臣子也纷纷收了心思。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月岭国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旱灾,那一年里颗粒无收,如何求雨都没有办法。
山寇作乱,顾准等人带兵收复平乱,一时间对边境有所疏忽,不管是西疆还是匈奴,对着月岭这个“初生牛犊”亦是虎视眈眈。
百姓更是叫苦连天,一时间外忧内患齐来。
正因如此,那段师觉的预言不知又被谁翻了出来。
朝堂之上要叶与淮再娶秦家女子立为继后的呼声也越来越响。
叶与淮抗争过一段日子,但是寡不敌众,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也为了百姓们的安居乐业,他被迫去了秦玉珍的妹妹——秦婉。
秦婉的继后典礼上,在与叶与淮拜天地之时,乌云即刻压了过来,瞬间黑风呼啸,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在礼成之时倾倒了下来。
它浇活了人们心中的希望,同时浇灭了叶与淮心中的那道光。
内忧解决了,顾准也可分心去平定外患,不出一月月岭又恢复了曾经风调雨顺的美好局面。
自此,秦家女子皆是天命凰女的预言算是被实打实地做实了,秦家人也在四处宣扬,一家出了两个皇后,以后可能出更多的皇后,到哪儿都是顶有面的事儿。
没几天叶与淮便颁下圣旨,秦家女子除入宫外,不得外嫁男子,秦家男子亦不得入宫为官。
听到这里,秦舒窈冷笑一声,这便是帝王的制衡之术,既要娶秦家女挣得个名正言顺,也不能要外戚独大干预朝政。
秦家世代经商,月岭便将商人的地位压得极低。
圣旨下后没两个月,秦婉的祖父从沾沾自喜和八方的婀娜奉承中醒了过来,品出了其中的不对味儿,不许秦家女子外嫁,只能嫁给皇上或者太子,秦家这一辈儿都没有男子,这不摆明了要秦家绝后吗?
秦婉的祖父当晚便入了宫,与叶与淮长谈一夜,最终得了个折中的法子——
秦家的庶女可脱了姓氏嫁于旁人,只是永生不得再回秦家;若不愿嫁于旁人的可以选择入宫或者招纳赘婿,只那赘婿永生不可参加科考踏入朝堂之中;秦家正妻也不得生养男孩。
另外,秦家女儿每每出生都要上报生辰八字,交由问月司计算,若是天凰之命,日后定是要入宫中的。
若是秦家不想断后,秦老爷就必须应下这条约,他摁下的那个手印为秦家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也为秦家女人带来了数不尽的噩梦。
秦家庶女有少数两个脱了姓氏嫁于了旁人,只是那两人的夫家无一善终,不是全家染上怪病而死;就是被仇家屠了满门,一时间上京城中流言纷至,都说秦家女人命太硬了,只有真龙天子压得住,若是到了旁人的家中是会招来祸害的。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愿意求娶秦家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