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更是作实了他的身份,周围的人如今腿软到根本走不动路,现在他们只希望顾宴和他们调戏的女子不认识,顾宴只是路过热心肠了一下,否则……死亡对他们来说才算解脱。
可是冷面阎王怎么会突然“热心肠”?
顾宴闲庭信步地走到为首的那人面前,皂靴踩上刚刚掉落在地上个飞镖使得那镖瞬间被碾成粉末,他现在别说喊疼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刚刚,想对我的人做什么?”顾宴的声音不大,却叫在场的人脑子瞬间轰地一声炸开。
他的人……不会吧,难道……
他们心道不妙转身想跑,可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衣人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为首的人此刻也不敢吱声,他紧闭着眼,只听顾宴轻笑了一声:“不说?那便来个会说话的说吧。”
如刀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别说说话了,他们连抬头都不敢。
“他们对念念起了色心,要买她做妾。”秦桑子早已将刚刚调戏她的人用鞭子绞死,抬着头大声说道,着重咬着最后一个“妾”,如刀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为首的人,一字一顿道:
“他还说,谁若为他抓来了念念,他便,他便纵那人对念念……”
后面的话秦桑子说不下去了,她喘了两口粗气面色有些白。
云一念知道她想到了那些不好的记忆,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银针轻轻扎进一出穴位,才叫她平静下来一些。
她轻顺着秦桑子的后背以作安抚。
“哦?”顾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睛黑得瘆人,他慢慢蹲下身,看着地上抖成筛子的人,“是吗?是哪只眼睛看上的?这只?”
只听那人凄厉地惨叫一声,原本该有眼睛的地方如今已成两个血窟窿,暗红的血猛地从窟窿中涌出洇红了一片土地。
那人声音嘶哑已经喊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语。
顾宴捏碎了手中血肉模糊的一对眼球,那眼神冷漠得仿佛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他看着脚下的人,抽出腰间的软剑,半垂着眉眼吩咐:“兔羽,带阿念和秦桑子回车内。”
云一念行至车前,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将手中的药瓶递到他手上,声音清朗,像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这个药是我特意研制的,食之,即便折磨得皮肉皆没,都可保一息神智尚存。”
被俘的人听她这话皆是止不住的颤栗,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看着瘦弱文静的皮囊下,竟是和顾宴一般的阎王心肠,不过这也能很好地解释为何他们能在一处,她简直,就是个小阎王!
云一念说完便快步走到马车前,扶着神色不是很好的秦桑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