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完了。
皇帝整顿三大营。
早前收到延绥精兵进京的消息,他们即担心皇帝整顿京营,却始终半信半疑,不相信皇帝敢对京营大刀阔斧改革,敢大张旗鼓向勋贵发难。
孰料,现实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
皇帝在延绥精兵抵京,片刻不停向勋贵发难,分明没把勋贵放在眼里。
说句话难听话:你丫不配我重视。
联想到涂文辅的下场,除张维贤外,梁世勲,徐希皋,李守锜等武勋不寒而栗,双腿打颤。
每走一步,双腿好似捆绑万斤铁铅,步伐沉重,难以挪移。
怎奈皇帝端坐,居高临下俯视他们。
没法遁走,不敢逃离,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故意装傻行礼问候。
“臣张维贤(梁世勲,徐希皋,李守锜。。。。)参见陛下,陛下圣安,不知陛下召臣等前来所为何事?”
为何事?
朱由校哼笑,装傻充愣么。
今日不归还钱财,谁都休想蒙混过关。
他翘起眼皮瞥了眼张维贤,梁世勲,徐希皋,李守锜等数十名武勋,皇亲国戚,冷哼道:“英国公站着,其他人跪着。”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平常做木工的刻刀,缓缓起身走到点将台前方,语声刻意提高几分说:“朕信赖勋贵,历代皇帝信赖勋贵,故而历任京营总理任命勋贵,希望勋贵与国同休,孰料,尔等不思进取,自甘堕落,还公然挖江山社稷墙角。”
“你们回头瞅瞅。”
“校场内是咱大明最骁勇善战的五军战兵吗?”
“那些老弱病残能长途行军,能上战场打仗吗,能指望他们保家卫国吗?”
“混账东西,人说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尔等倒好,食君之禄,挖朕墙角。”
“今日不把兵勇,军马,粮食,军饷去向说清楚,谁都休想走出五军营。”
闻言,张维贤,梁世勲,徐允祯,朱纯臣,李守锜为首的勋贵,好似绵羊遇到恶狼,处于朱由校威势中无不胆战心惊。
连连质问更像泰山压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以前,他认为皇帝需要勋贵,不敢对勋贵痛下杀手。
滥杀勋贵,动摇大明根基。
怎奈皇帝毫无顾忌,提刀向勋贵开刀。
顿时,勋贵,将吏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