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种下这道煞气的人很有心,他看出你的不足,所以为你点明了大道,这丝煞气对你无害,迟早你也会明悟的。”
瞧着那游龙般的红线,刘昭莞尔,此刻的他终于将鬼蜮中的一切彻底放下,
“人生如梦,一晌贪欢,是我着相了,多谢公子指点。”
樊荣微微颔首,又问道:
“今日你与瑜二哥处了一日,可看出了什么?”
刘昭略一犹豫,摇头道:
“一日下来,这位瑜二爷去了三家歌楼瓦栏,看上去的确是个酒色之徒,实际上……就是个草包。”
“你倒是看的仔细。”
樊荣端起茶杯,细细的把玩着,
“我这个瑜二哥要说长处,不是没有,可比起他的无能那点长处也就上不得台面,但这才是最不正常的。
一个袭爵人,就是再纨绔也不会是个草包,可他偏偏如此,而且他的父亲,如今的威远侯,竟是不管不问,你觉得其中有什么故事呢?”
“这……”
刘昭眉头微皱,不确定道: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就是不爱自己儿子,也不会害他才对,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隐情嘛,确实有,不过这位威远侯不爱这个儿子也是真的。”
樊荣放下茶杯,忽然盯着刘昭,肃声道:
“威远侯府的荒唐已是倒行逆施,陛下却不管不问,就是那些御史也不理会,盖因其中涉及了释道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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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之争!”
刘昭瞳孔一紧,惊声道:
“帝国勋贵涉及释道之争,他们这是想被夷三族吗!”
“可偏偏有那些短视之人看不清自身,以至于落入觳中。”
樊荣嘴角微微上下,清澈的眸子中透出一阵寒光。
“我那个衔玉而生的钰二哥,并非寻常天命者,是个极有来历的,这样的人一旦觉醒宿慧,直入寿星境不是问题。
如今天下寿星境寥寥无几,每一位背后都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庞大势力,他们相互制衡,维持着这些势力的平衡,若出上这么一位,你说这个平衡会偏向哪儿?”
“所以,所有人都想争,释道忍不住下场了。”
刘昭眸子中精光闪烁,他的玄祖死于释道之争,如今又来掺和,
“还真是一条搅屎棍!”
“哦?”
樊荣眉头一挑,打趣道:
“释道搅动天下风云,你我皆在其中,那我们不都是那腌臜之物了?”
“公子说笑了。”
刘昭自知失言,打了个哈哈后道:
“帝国会允许释道对勋贵出手吗?而且作为勋贵,他们是天然偏向帝国的吧?”
“不错,威远侯府确实偏向帝国,可偏向的不是当今,而是上一位。”
上一位,战琰帝之父战濂,在位期间建树不多,唯一值得称赞的是,这位率军亲征新大陆,开辟了不少疆土。
“上一代威远侯追随那一位远征,备受嘉奖,是以威远侯和威武侯是偏向上一位的,可是天无二日,当新帝即位之时,旧帝便失了帝星之位,不再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