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努力憋出一丝苦笑,“殿下不会是,又在和臣等开玩笑吧?”
“玩笑,不不不,那是刚才。现在,本王是认真的!”
咚!
宇文风几乎是一锤定音,一句话将张生的退路按在原地!
张生看了看四周,往日巴结他的下属,隐隐约约的远离了他。
就连师爷和周林,这两个恨不得每天黏着巴结他的人,也不经意间退了两步。
“啊——,不知殿下,为何要致臣于死地,如此明显的排除异己,难道不怕柳州同僚们反击吗。”
张生猛的打落了自己头上的官帽,不再隐藏,像一条疯狗一样,面色狰狞的对着宇文风。
听到张生的质问,宇文风也不再淡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折子,厉声说道:“张生,你担任山阴县县令有七八年了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朝廷收税只要两成,你敢要八成,逼的百姓们活不下去,弃耕上山为匪。”
“这一桩桩,一件件,孤冤枉你了吗?”
宇文风猛的将折子扔到了张生的面前。
张生双眼直直地盯着地上的折子,手指微张,想将折子捡起来看。
但手却是不停的颤抖着,不敢接近,他已经猜出折子上写的是什么了。
那些东西被离王查了出来,并且当面指责,他根本狡辩不了。
张生放弃捡起地上的折子,没有一丝脾气,仿佛认命般,“离王殿下,本官好歹也是朝廷七品官员,即使本官犯下天大的罪行,也需要上报至州府,由刺史和另外几位大人定夺!”
“你虽贵为皇子,但也不能直接一言定臣死罪!”
张生放肆的笑着,他现在死不了,离王定不了他的死罪。
只要现在没死,他就还有机会!
他哈哈大笑着。
周围与之相识的人,又远离了他几步,这张生简直是疯了,竟然敢当面挑衅离王,简直是不要命。
就算是离王不能治罪于他,但如此猖狂,离王就是强制杀了他,也没人敢说闲话。
反观宇文风,一脸淡然,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令旨,“不用那么麻烦,你的罪责,柳州刺史易玉和其余几位大人都知晓了,本王带兵出柳州城之前,就让他们提前下了死令!”
张生的笑声戛然而止,死死的盯着宇文风手里的令旨,双眼通红,全然没有刚见面时那一县之主的气魄。
“啊,既然我活不成了,那都去死吧!”
张生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全力施展轻功,向宇文风奔袭而来。
都是他!!!
都是这个离王!
要不是他,他张生还是一县之主,受无数人巴结。
又岂会沦落到如此万人嫌的境界。
他活不成了,也要这个离王陪葬!
“保护殿下!”
哧——
一把长剑从一旁划出,响起一道剑鸣,速度还比张生的刀要快几分,
“沧海——若水!”
剑引动着周围的空气,形成快速的流动,只是一个晃眼,剑便到了张生面前,令他躲闪不及。
“啊—”
张生的脖子上,便显露出一道长长的伤痕,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下意识捂住脖子出血处,双眼盯着出剑之人,死不瞑目!
原地踉跄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