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下午四点半,隔壁房间住下了一个年轻小伙子。
对视,微笑,点头,打招呼,我们很自然的交流起来。
小伙子叫王平,今年23岁了,他看见我学习老挝语并没有多好奇,而是一脸淡定的问道:
“大哥,你知道鸡店在哪里吗?”
我心想,你怎么知道我知道鸡店在哪里?
可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来到老挝的男同胞都是狼友。
我指着往南的方向说道:
“沿着这条路往前走4公里,你会看到酒吧,酒吧对面挂着LEd彩灯的低矮木屋便是”
“多谢”
“你这么年轻就来老挝寻欢,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啊”
王平立马说道:
“我是风沙里过来的老挝彝族人,从小看香港电影学习中文,之前在风沙里的工地上给人做翻译,上一个工地老板走了,别人介绍我去阿速坡的工地做翻译”
“阿速坡?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很远的,在老挝最南端了,我还要坐三天的车才到,明天一早我要在车站坐车先到万象,然后继续转车”
我知道从风沙里到噶西至少需要两天时间,从噶西到阿速坡需要三天时间,老挝的最北端到最南端乘坐汽车需要五天时间,我好奇为什么王平不直接坐飞机,或者坐火车,
想了一下,他是为了省钱。
“大哥没事可以一起去转转啊”
想着来到噶西两天也没去其他地方走走,我就跟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往南边走,看看火车上同胞们口中性价比最高的妹子们是什么样。
走了二十分钟,来到噶西派出所,派出所对面是市场,市场后面是学校,我突然想起了琅南塔省的华文学校,想起了嫌弃我的二千金,想起了那颜值第一的女老师,一瞬间我又想去学校找个老师学习老挝语了。
看着身边现成的翻译,我说出了我的想法,王平倒也爽快,就说了一个字:走!
走了一段沙石路,来到噶西初中,看着这几根铁棍焊接而成的学校大门,我忍不住来了一句握草。
大门口有两个牌子,一个写着韩语,一个写着法语,问了王平才知道是这两个国家对这所学校有过资助,又走了几步,看见几个不知是老师还是学生的老挝人,在硬化的泥土篮球场打篮球,
我在想是不是韩国法国给的资助太少,连个水泥地面的篮球场都没有。
又或者,这资助根本没有到学校的账上,因为这是一所公立学校。
一个穿着教师制服的瘦弱男子,站在停着两辆皮卡车的铁棚边玩着手机,王平走向老师几句话表明了来意。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其貌不扬的男老师是个音乐老师,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有鼻炎的他抽抽了一下鼻子,几里哇啦说了一些话,通过王平的翻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需要请示校长,但建议我每个月给校长一些钱,明码标价的是五百块钱一个月,差不多就是一个老师的一个月工资。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于是男老师带我们走向近在眼前的一个房子,几步走上坡,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五十岁大叔正在用水泥粉刷硬化一片空地。
如果不是男老师介绍这是校长,天王老子来了我都要说他是农民工!
你们能想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