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达俯身作揖,“臣接下来的话大逆不道,请公主给臣一个机会,说完后任凭公主责罚。”
璟瑟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瞥见他添了认真的神色,她放下茶杯,悠然道了句:“说吧,说什么都恕你无罪。”
“听我父王说南苑皇帝驾崩了。”话落,他瞧了璟瑟一眼,发现她面色无常,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璟瑟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五王爷前些日子已经正式登基即位为帝了。”
他已经登基了么?
这事儿璟瑟倒是不清楚。
以他们的交情,便是没能去观礼,她也该备上一份贺礼才是。
璟瑟笑着道:“国不可一日无主,谢君则,会是一个很好的君王。”
那达也笑着附和,“至少他在位期间,会看在公主的面上,不会与大清交恶。”
璟瑟没有反驳,只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逆不道’的话?”
那达摇了摇头,“公主还不知道吧,他至今都还未立后,往后他的后宫怕也是冷清的。”
他没有立后吗?
那舒言呢?他的正妃之位本就该是属于舒言的。
那达俯身作揖道:“他能为了您抗住各方压力不立后,臣亦能为了公主终身不娶。”
“我家又没有皇位继承,娶妻生子,当真就如此重要吗?”
璟瑟怔愣了片刻。
又听见那达认真道:“臣只想娶自己心仪的女子,那个人得是臣真心相爱的。若不能如愿,臣宁愿孑然一身。”
在这之后,璟瑟有好长段时间都没再见到那达。她倒是问过一次,湄若也只是摇了摇头。
直至比武招亲那日,璟瑟才看见他。
那达开心得像个孩子,欢欢喜喜的跑到璟瑟跟前,第一句话便是,“我父王和母妃已经答应我了,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会插手我的婚事了。”
璟瑟一怔,迟疑了片刻才缓缓道:“那……我该向你道喜?”
两人并肩走在草原上。
侍卫和婢女们远远的跟在二人身后。
“从前不知道您和国师大人的关系,总是痴心妄想,几次三番让父王去向皇上求亲,没给公主造成困扰吧?”
璟瑟笑着摇了摇头。
那达也笑着扬了扬唇,“公主,我们还是朋友吧?”
她笑着道:“当然。”
璟瑟抬眼一瞧,便见小燕子耷拉个脑袋往高台那边走,淮南王妃同她在说话,瞧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那达顺着璟瑟的视线看了过去,挑眉笑道:“今年新添的这一项擂台比武怕是有内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