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火燃烧着病人的那种黄。
酒杯反射着的女孩人影的那种红。
他笑的阴阴的。
……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
人肯定就怂了。
其实连苗昂温旁边那些靠陪酒营业的女郎们,心思敏感的也隐约的意识到了这家伙的心情不太对。
多笑少说话,机敏的不触碰客人的眉头。
但是她蔻蔻小姐是什么人呀!
她从来才不乐意像小乌龟一样呢。
这种人,你越是可怜巴巴、委屈求全的样子,他们就越兴奋,越有满足感。
对待傻帽们,蔻蔻从来都没有好耐心。
这里起码还有保安,不在这里解决问题,胆气虚了,出门更麻烦。
她也先不弹琴了。
噌的一下,从钢琴椅上站了起来,拿着指挥棒,踩着高跟鞋却走出了击剑运动员入场的气势。
唰……
她走过来,一把拿着指挥棒,指着苗昂温的鼻尖。
“怎么,苗昂温,我懒得搭理你,伱跑来想没事找事?”
苗昂温耸了耸肩。
“没有,我看看你在这里弹钢琴,同学一场,所以我想请你喝杯酒而已。这里可不是以前的学校了,你既然在夜总会里工作,蔻蔻小姐,这不是你的工作内容么?你总不能为了这种事情,大惊小怪的要去哭鼻子叫保安,把我赶出去吧?”
“那我可是要投诉的。”
他歪了下脑袋,语气揶揄。
“还是要继续和那次一样打我啊?现在恐怕不太妥当了吧?”苗昂温靠在卡座上,继续笑了一下。
“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今天,我可是带了律师的。大警督的女儿,呃不,前任大警督的女儿,可不能不懂法呦?”
苗昂温不仅不生气,反而非常耐心的一指旁边卡座上的那位助理。
豪哥为苗昂温陪的那位助理间兼秘书,吴琴莱吴大状也跟来了。
不过他既不喝酒,也不搭理旁边女郎巧笑嫣然的打腔。
从进门开始。
他就在那边低着头,一个劲的在看手机,回复着消息。
此刻。
吴状师似乎也认出了来了蔻蔻的身份,眉头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免了,姑娘今天心情好,懒得替你妈妈来管教你。”
蔻蔻轻蔑的朝着苗昂温看了一眼。
又瞅了瞅四周听她这话,开始站起身,围拢过来的小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