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没想过要吃多少,咬这下是警告意味大于吸血。但咬上去就很难控制自己停下来,契约者甘甜的血液对他有致命的吸引。
“我吃了快半个月素,我低血压,低血糖,啥都低,你再咬我要死了。”她无力靠在身后的墙上,眼前阵阵发黑。
“……抱歉。”
“你说说你丟它干嘛!”晚餐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那看起来可是炖肉啊:“你打西泽尔不能用手吗?它有什么错它只是一盒吃的!”
克里昂:……
当时她喊那句话回到脑海,原来主语是饭盒不是西泽尔。
“抱歉。”他接过陆秋手上一直拿着的饭盒:“我明天早些送来。”
“哎。”陆秋依旧靠着墙,柔弱又怨念地看着他。
好奇怪,一开始不是他在指责她吗,怎么忽然弄得像他做错事了一样。
“先垫垫吧。”他从她的眼神里莫名读懂了什么,解开军装衬衫的领子。
被抱着咬在脖子上,克里昂觉得哪里不对。
但从颈间传来的阵阵愉悦让他想不了太多,他偏了偏头,把鼻尖埋在陆秋有些凌乱的鬓发间,久违的气息让人怀念。
“好了。”她垫垫肚子就真垫垫肚子,一会就结束了。
这种你吸我我吸你的把戏按理说并不产生能量,不损耗都已经谢天谢地,但她还是觉得舒服了些。
克里昂努力压制着身体的躁动,深吸一口气,很快恢复平静。
“我送你回去。”
他不知道找的什么角落,他进来容易,陆秋走出去难。
被在黑暗中被盘结的树根绊了一下差点拥抱大地,她就收获了人肉代步工具一个。
“还算顺利吗这趟?”她趴在克里昂背上,看着面前一晃一晃的银白色发丝,想起西泽尔的说法——混合了低贱的阿特拉蒂人基因。
她用薅了一把那些散乱的部分,发丝冰凉地从她指尖划过。
克里昂回头看向她,蓝绿色的眼瞳近在咫尺。这是阿特拉蒂人的特征。
“拂得我脸有点痒。”
他转过头去继续慢慢往前走,按照他的体能,这段路根本不用走那么久的,甚至要是他愿意,跳到建筑屋顶,完全可以不走寻常路。
熏风和顺,夜色刚好,虽然闹了点不愉快,但今天依旧是不错的一天。
“你的眼睛,我一直在想像什么。”
耳侧传来的声音让克里昂忽然紧张起来。
“像以前我们那里的一个景区的水的颜色,可惜现在大概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也有别的地方水是这种颜色。”不如说水的颜色就那么几种,显色是根据里面所含的矿物质来决定。
“你不懂,我小学还学过专门写哪里的文章,叫什么来着……”
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忽然闪过地球人的大脑。
真的有这个地方吗?
真的学过这篇文章吗?
“……我想不起来了,大概睡太久了吧。”她闭上眼,微微低下头。
“过段时间吧,伊斯瑞尔有很美的瀑布,等……战争结束。”
“别立这种flag。”
“那等你放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