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的使者,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对您有恶意啊!”塔里达尔一脸的惊恐之色,细看之下,眼底还有一抹复杂的虔诚。
白依依可不会想太多,既然顾双燕做出了指示,此人可以留下来命来,当做日后的认证,她便哼了哼,给他种下了蛊。
一只通体翠绿色的虫子爬上了塔里达尔的手臂,在他惊恐地眼神里,直接咬破了他的手臂,从流血的伤口处钻了进去。
“这是正直蛊,一旦你产生恶意,立刻就会啃食你的筋骨,让你痛不欲生。或许还有别的功效,毕竟是我第一次养出来,不管你心里有什么鬼主意,最好掂量一下!”
白依依可不是吓唬他,而是这个蛊虫她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养出来,所以只略微知道最主要作用,至于附加的用途,还真的需要理论联系实践。
哪知道原本还一脸惊恐地塔里达尔,在亲眼目睹那么硕大的虫子钻进了身体里,非但没有求饶,反而扑通一声给跪了说:“啊,你就是我们长生天大巫的下一任继承!”
“大巫阁下,请允许您虔诚的信徒塔里达尔·木拉图鲁向您表达我的忠诚,让我将毕生奉献给您……”
后面是一些含糊不清的单音节,白依依依稀可以听出来,是晦涩难懂的祝女一族最古老的语言。
总之就是一些祈福、祭祀的时候,必须要说的一些吉祥、美好的祝愿的话。
同一时刻,傅时见亲率手底下的精兵,有一半以上其实正是飞羽军。
他们坐镇在中间三支兵马交界之处,傅时见拿着详细的地形图,用自己的经验和记忆开始重新画一张更为详细精确的草图。
“元帅,吾等停留在此已经半个时辰了。若是一直不曾换个地方,恐会被那两支队伍杀了个回马枪呀!”
一名尖嘴猴腮的将领冲出来,一脸的焦急万分。
原本此人虽然是一个副将,却是最末等的副将。
不光是他本人的长相给人一种很狡诈的印象,就是翻阅他自打入伍以来的经历,几乎都是在后面捡漏,一路混上了这个位置。
傅时见当时调阅卷宗的时候,就着重把眼前之人还有那几个和老将军同流合污的画了圈。
之所以把此人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好随时掌握到老将军他们的一举一动。
“邹副将切莫着急,我们元帅少年英雄,当初屠仕明那群卑鄙小人当道,丢给元帅的老弱残兵,不照样被元帅训练的不比精锐兵马还要厉害?”
一旁的小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还是说,邹副将您这么多年被屠仕明那群人熏陶的难免也有了急功近利的歪风气?”
这话可不敢应,邹副将饶是心里面焦急万分,面上也不敢继续表现出来了。
“嘿嘿,看咱们小六将军的样子,果然不愧是元帅亲自提拔的,有咱们元帅几分的威仪。”
虽然不能继续撺掇着傅时见,不过却可以给他信任的那几个部下上眼药。
就算是暂时傅时见还需要他们为自己效力,不会真的对他们怎样,一旦出现了分歧的时候,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绝对可以让他们彼此仇视和警惕。
做这样的事情,邹副将家常便饭一样随意。
从前他就是靠着这样的算计,一步步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哪知道屠仕明那厮那么大依仗,还是被傅时见拽下了马。
邹副将这个副将军位置还没有坐热乎呢,就面临着随时被撤职查办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