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他沉声道,直视张霁明。
张霁明回过头,眼睛里干干净净,没有再流泪,眼底却猩红:“你们不是都想问我为什么恨张文洋吗?就是因为这个。”
他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
“可能就算借你们十个脑子,你们都不敢想吧,那我问你们,你们知道云涛实业包括了哪些实业公司吗?”
陆景明皱了皱眉,云涛实业囊括的东西可多了,矿业开采,有色金属和稀有金属都有权限,在美国是总公司,全世界分公司18家,个个赚钱。
由此衍生出无数分公司,投资,资讯,房地产,进出口贸易,货运中转,甚至在南美的公司还有插手木材加工和医药化工。
还有暗地里的保全公司,一条龙服务,足迹遍布五大洋,是个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
张霁明抚摸着近在咫尺的玻璃,表情充满了哀伤。
“他发家靠的是张家贪污的钱,而到最后他拿到主导权,是因为他杀弟屠妹”。
“……这个在玻璃柱里的人,就是他的亲弟弟,我叔叔张文涛。”
03
陆景明屏住呼吸,浑身汗毛像应激反应一样,唰的一下全竖了起来,在风中抖了好几下。
哪里有风?
这个偌大的地下室明明无风,却为何阴风阵阵?
许欢宴伸手扶了陆景明一下,稳住他的身形,他一手心的汗,也是被吓的。
张文涛?
张文洋那个失踪了的弟弟?
失踪六年,失踪时32岁,据说是个纨绔子弟。
陆景明镇定了一下,上前细看,果然,玻璃柱里的那个人虽然被泡得发胀,有些惨白,但脸,和张文洋有着五六分相似,而且都是个子高大的体型。
张霁明往后退了几步,让他们细看,自己站在后面说。
“现在你们能查到的资料,都说他是个纨绔子弟,但实际上不是的,这个消息是在他失踪后,一点点被张文洋污名化出来的,他是个外科医生,而且是个很优秀的外科医生。”
陆景明注意到“张文涛”手指纤长,指节突出,右手食指尖和指腹有厚厚的老茧,泡了那么久还能看到,是个拿惯了手术刀的手。
“许家的赌船是张文洋的第一桶金,他自己的,不属于张家的,他左手张家的财务大权,右手赌船,钱敛得很快,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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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的张家,并没有那么多钱给他挥霍,但他想做的事情很多,在转移资产洗钱的过程中,他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开始各种捞偏门。”
“什么偏门来钱最快?”
“……圈养和买卖奴隶。”
张霁明看着他们笑了笑,笑得很苦涩。
你看,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滑稽,有多少文明光辉照耀的地方,就会有多少阴暗残留。
奴隶制是过去古老文明的一种留存,可是在当今世界上,还是有不少奴隶制度的残留,其中,最明目张胆充斥着大量奴隶的国家,是毛塔尼亚。
“张文洋在那边有好几个孤儿院,有些被他找过来的孩子,全部被他洗成当地国籍,合法奴籍,他们是他的奴隶储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