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驿站内的秦国使者书房里,一股淡淡的茶香萦绕在空气中。
探子恭敬地站在秦国使者面前,正汇报着昨夜的探查进展。
他的声音低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人,小人昨夜花重金买通了牢头,乔装成狱卒潜入天牢之中。”
“小人亲眼所见,岳飞已被关押在重刑牢房之中,门外有那位领队的太监首领亲自把守,更是暗藏了上百名精锐厂卫,严阵以待,显然是为了防范有人劫狱。”
秦国使者微微颔首,轻捋长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淡淡地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乾帝还真是昏庸至极,竟对岳飞如此不容。不过,这也正合我意,岳飞与乾帝离心离德之日,已然不远。”
黑冰台的探子见状,立刻附和道:“大人英明,若非您的巧妙布局,乾帝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拿下岳飞,这可全都是您的功劳!”
秦国使者此时已是志得意满,但他并未因此而得意忘形。
他沉声道:“继续派人严密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向我禀报!我要时刻掌握他们的动向。”
然而,秦国使者不知道,他们在长阳城的一举一动,皆在厂卫的严密监视之下。
此时皇宫内,陈泽静静地坐在龙椅上,听着雨化田的禀告。
“陛下,岳将军昨晚与张俊彻夜长谈,今早,他特地让奴婢前来转呈陛下,他有意将张俊收入麾下,委以披甲营十夫长之职。”
陈泽微微扬眉,心中了然。
他知道,背嵬军每逢战事,披甲营总是冲锋在前。
岳飞让张俊入披甲营为十夫长,这是想给张俊一个赎罪的机会。
“既然岳将军有此打算,那便依他吧。”陈泽轻描淡写地说道。
随后,他话锋一转,又问道:“秦国使团那边,现在情形如何?”
雨化田躬了躬身,回道:
“陛下英明,秦人果然狡猾多端。昨夜,黑冰台的探子试图贿赂天牢的牢头,为了不打草惊蛇,奴婢就将他们的人给放了进来。”
“为了取信他们,奴婢还请岳将军换了一身囚衣,然后特意让那探子看了个仔细!”
陈泽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既然已经引蛇出洞,那就再给他们加把火。传我旨意,今日午时,凌迟处死秦桧三人!”
“遵旨!”雨化田领命而去。
消息如同风一般迅速传遍了长阳城,午门广场再次成了人们瞩目的焦点,前来观刑的百姓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今天行刑的进度异常迅速。
除了翁子晋和罗卓这两个凌迟老手,厂卫还调来了一队操刀高手助阵。
总共十来名操刀高手轮流上阵,伺候秦桧几人。
于是,这次行刑的整个过程就比上次更加紧凑而刺激,让围观的百姓大呼过瘾。
“老张,你怎么也来了?”一个百姓对身边的人问道,同时还不忘往嘴里塞上一把瓜子。
老张一拍大腿,脸上满是懊悔的神情:
“别提了,上次皇上凌迟处死吏部尚书的时候,我正好在教坊司听曲,错过了那场热闹,后来每次和那帮家伙喝酒的时候,都要笑话我!”
“这不,一听到今天又有大场面,我立马扔下那曲儿,赶来凑个热闹!”
他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错失良机”的遗憾。
刚才那人一听这里面还有故事,就立马问道:“他们笑话你什么?”
“笑话我没见过世面,踏马的就连那个老王也敢笑话我没见过世面,他家才来长阳城几年,我老张家从太太太爷爷开始就住在京城了!这次回去我可给他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