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听到两个人的言论,差点没翻过去白眼。
温美酒在一旁看得有点可乐,硬是憋着没笑出来。
县太爷是个狗官这没错,可是张参问的是他们比县太爷的身份如何?
张参抿了抿嘴角,对于两兄弟的发言,极为无奈,微微叹气摇头。
“大哥,我哪里说错了?”
窦大树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张参,弄得张参也没脾气了。
不知者无罪,他还是耐心和他讲讲吧,毕竟他想收编了窦大树这个土匪。
人无完人,窦大树的缺点明显,优点也很明显,人是真诚的。
“嗯,你说的也没错,这是他身上消极的一方面。
人都有两面,我说的是另一方面的问题,比如他县太爷的身份和你的身份相比,你觉得怎么样?”
窦大树这次听明白了,好好想了想道:
“人家是县太爷,感情这身份自然比咱们高多了。
我只不过是一介草民,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县太爷,是朝廷命官,不能相提并论。”
话说完,窦大树又品着哪里不对劲儿,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他虽然在咱们县里是土皇帝,可是我在山头上也是土皇帝,这样讲的话,我们就是半斤对八两。”
张参呵呵笑着耐心道:
“那是你自己认为,就算是你做得再好,对百姓再好,那东西也是抢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外人说起来,你还是匪,人家是官。
现在世道有些乱,你的情况百姓还好理解,一旦到了太平盛世,遇到了那青天大老爷,谁还会替你说话?”
窦大树也知道张参说得有道理,这情况他怎么不知道,可是要不是世道逼得人活不下去了,他又怎么会上山当了土匪?
“就算你说得对,你说,继续说。”
看窦大树虽然有点情绪,但是总体上还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张参继续道:
“兄弟,你可知道,温姑娘的身份地位不知道要高于那县太爷多少倍。
假如你我和县太爷都无法从皇天后土那边论,那温姑娘的身份更是你我所望尘莫及的。”
哎呀,温美酒也是到现在才听出来,张参这么抬举她了。
她也就是在清风楼借了王公子的身份狐假虎威了一番,张参这么说就有点姿态放得过于低了。
“不是,张大哥,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不瞒您说,我家家规比较严苛,我是一女子,又是家中的长女,从来没在外面和男人们论过兄妹,更别提拜把子认干亲了。
就怕这事情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他会痛心我这样叛经离道,所以我一时间才犹豫了。”
温美酒的话,在张参听来那全是谦虚,他能看得出来,温美酒非一般家庭出身。
正因为温美酒非一般家庭出身,张参非常愿意结交她这样的朋友。
这才见面没多久,就要面临着各奔东西,事到如今,温美酒也没透露自己的真实底细,他心中也是怅然若失。
“妹子,你也别谦虚了,我们要是和你结义确实高攀了。”
张参拿这话说窦大树,温美酒还能理解,现在他用这话说自己,温美酒就觉得他过于妄自菲薄了。
“大哥,你说这话,让妹子我如何接话?”
“姐,你还接啥,咱们直接一起结义得了。”
窦小树听张参说,就觉得绕得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利索点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