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耀没结婚,可和陆可为年龄上并不相符。
“约莫是十……十五六年前吧,我们武校出人去一处偏远落后的村子里招生,去之前校领导没提前联系村长,结果才知道那个村子里闹传染病,死了不少人了,其中也不乏小孩子,被遗弃的,有些摸的没气了,村里的村医给看了没救了,就直接丢到坑里去了。”
陆耀就在那坑边停留了一下。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看到了陆可为。
那孩子分明是还在动。
他立即阻止了村民,将那孩子从坑里给抱了出来。
村里的人立即就都离的远远的。
他病的不轻,脉搏都已经很弱了。
他认为坑里的人不该全都没救了,希望能叫医院的人来治。
“从哪里叫医院的人来?”
“钱你掏吗?”
“你要是不怕传染,就把这小孩儿给拉走。”
“他是被卖到这里的,整天想着跑,腿都被打断了。”
“要不是他一直想要跑,也传不上这传染病,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可陆耀人微言轻,武校同行的组长也叫他别多管闲事,大山里这种事情多了,他们又不是来搞慈善的。
陆耀到底还是把陆可为给带了回来。
武校同行的同事怕传染,没跟他一辆车。
陆耀就去了县医院。
到底是陆可为的身体底子好,三天后,就硬是挺了过来。
陆耀到底也还只是一个三十的单身汉,也没法带着这个孩子,就叫他回家去。
“我给他留了路费,”陆耀顿了顿,继续说,“后来等我回到了c市,我有一天在大街上看见了他,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谢雪桐讷讷的摇了摇头。
刚才陆耀的话,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真的有那样穷而落后的山村么?
“他在当扒手。”
有一段时间,在火车站,路边,汽车站,总有一些小孩子。
他们仗着自己年龄小,更利于在人群中得手,受大人的教唆,就去偷值钱的东西,比如钱包里的现金或者手机。
陆耀看见了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也看见了他。
于是,他没有偷陆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