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犹如皎花照水,春风拂面。
好看是好看,就是让人有些不敢看。
秦瑟直到走出厢房时,都没弄明白殷殊那一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也一直在琢磨这个,还有林霜进来前他最后那句话,“瑟儿妹妹方才还一口一个殊哥哥的叫我,怎么又只叫我小侯爷了?这太生分了,不好。”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秦瑟看,这病娇的心那就是扔进宇宙洪荒里的针!
也不知这一世是哪家女子最后嫁给了阴晴不定的殷小侯爷,她就先祝这位姐妹自求多福吧。
……
出了康王世子在竹林里被捉奸这桩大事,何老太太的寿宴自然办不下去了。
那名和康王世子一起躺在竹林的男子,很快就被查实了就是安国公府前院的一名马夫,因为长了满脸麻子,大家都叫他钱麻子。
钱麻子是被一大盆冷水泼醒的,醒后他面对康王世子说他暗算自己将其迷晕的指控,吓得魂不守舍,赶忙将李婆子暗中找到他,给了他五两碎银,让他去竹林截胡的事说了。
“老太太,各位贵人们,奴才绝不敢说谎,这都是那个该死的老虔婆骗我!是她说竹林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要私会自家表哥的小丫鬟,奴才当真了,去了之后才看到世子爷!
但奴才去的时候,世子爷就已经昏倒在地了,奴才并未敢对世子爷做任何不敬之事,转身就要去叫人,但这时鼻子里忽然发痒,然后,然后奴才就也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奴才不该好色,不该轻信了那恶毒的老虔婆!但对世子爷不敬之人绝不是奴才,还望老太太查明真相啊!”
何老太太嘴唇发白,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颤颤巍巍的连佛珠都捻不住了,转过头怒瞪满头冷汗的刘妈妈,“那李婆子是你手下的人,你是怎么管教的,竟然容许她做出这种事来?”
刘妈妈也被骇得快要魂飞魄散,闻言就跪在地上扑通扑通地给何老太太磕头,“奴婢并不知李婆子如此行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何老太太又怒道,“出了此等事,我整个安国公府上下都愧对世子爷,你确实该以死谢罪,来人——”
但还没等何老太太把这出苦肉戏唱完,一旁站着的康王妃就冷笑着出声道:
“一个奴才也配向我儿谢罪?老太太莫要抬举她了。”
何老太太听到这话,心都凉了大半截。
其他的夫人们听了也都清楚康王妃的意思。
她这是不打算大事化小了,就是要向安国公府追究到底,绝不容许何老太太让一个老奴出面顶罪。
果不其然,下一刻康王妃就恨声道:
“都说老太太治家雷厉风行颇有手段,把府中几百号下人管得井井有条,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老太太为何还不把那李婆子提来,容本妃当面问她,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她,让她做出如此恶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