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吓尚雅非她本意,不过眼下没有时间解释了,她一手架住尚雅细长白皙的天鹅颈一手托着腿弯,采取了拦腰抱起的方式将尚雅硬生生抱回了安乐长公主府。
路上尚雅懵逼状,全然不知自己何以至此,陷入如今这般田地。
“???”尚雅缓过神,竖起一根手指,戳了戳萧弃的手臂,她想说她有种时而飞起时而落下的不安。视线上移,目光并未与萧弃的双眼对视,反倒定格在她线条流畅、紧致有型的下颌部位。
尚雅咽了口唾沫,好吧,厉害的人远不止一方面厉害,就她看到的,萧弃精致的五官同样厉害。
被萧弃的怀抱笼罩的她有股淡淡的幸福呢……
……
尚雅接受了长公主府上下所有人的打量,没有想象中的无能狂怒,有的只有心跳加速。
“打扰了尚雅公主,我这出了点事情正束手无策,所以能请你帮个忙吗?”到了地方,萧弃动作轻柔的把尚雅放下,她还在痴迷拥抱,猝不及防地脚底踩到了坚硬的东西,出于本能,尚雅脚尖轻颤,直到确认撑着她的是地板而不是别的什么后才站稳脚跟。
“怎,咳咳,怎么了?”尚雅想问发生了什么,脱口而出的声音却细弱的宛如自己养的小狸奴,不得已清嗓重新讲过。
萧弃示意院首,让深谙此道的人来说,以免有阐述不透彻之处。
“南域三公主安,现状是这样的……”院首抚着胡须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期间穿插几个他懂、府医懂、尚雅懂的名词名句,怎么说呢,他有点太详尽了。
萧弃身为荣宠一生的东齐正统皇家女儿,替地位不如她的人斟茶简直数年难遇,此时她沉默着各倒了一杯温茶递给侃侃而谈的三人,意思没明言,希望一个两个彼此心里有数。
幽蝉等人救命,她没心情看他们学习。
尚雅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瓜,敲着敲着灵光一现,她拉着萧弃走至幽蝉的床榻边,指着幽蝉对萧弃说道:“我要是帮到你了,长公主姐姐可否应我一个要求?放心,不会涉及东齐南域间的关系。”
这有何难?萧弃当着众人的面允了。
本该如此,助益在没有交换为底座的支撑下最不牢靠,只有双方达成统一,你情我愿,才是一切合作应有的起点。
尚雅未见萧弃面有丝毫不悦之色,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欢喜。她察觉到了,赶忙摇头冷静,想要摒弃这连碰都碰不得的心绪。
“皇兄走时说南域许是与罗摩有瓜葛,那时我还不信,可现在由不得我不相信。”尚雅叹息。
“这毒我有解的法门,哦,先别捂着她。另外,入药的不是南域特有的药草,东齐想来不缺。”她替幽蝉将身上的被褥掀开散发热量,随后伏于放置茶盏的桌面,认真的写下每一样药材的名字以及需要的剂量大小。
写完抬头看向萧弃再次补充道:“毒是南域的,我确定,也正因确定,我愿向金乌发誓自证清白。此毒非寻常南域人能有,它是南域世家驯服仆役杀手时择优选用的,初始症状像过劳,倘若放任不理,人会变得痴傻非常,毒性强但不致命,还有就是它易溶于水、空气这类媒介,味道独特,是那种很馥郁的花香。”
萧弃‘嗯’了一声,随即另问了一个问题:“紫绀醉呢?尚雅公主可有什么印象。”
尚雅摸不清面前女人几个意思:“长公主姐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曾在南域医书的一本抄本中见过这种毒,有意思的是半年前它被人下在了我东齐镇南军副将的身上,以你对这方面的了解,副将是生是死不用我拉出来讲,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紫绀醉你们南域什么地位的人才能触碰到。”萧弃心底压着这事很久了,此前跑马的赌约她钻了漏洞,不然别说一人一个,现在怕还是云里雾里的。
尚雅比起她那皇兄,没什么自知之明是她拿不出手的一大原因。女子娇惯,受不得委屈,刨除开来她心直口快,有问必答的模样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