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王公公找过我,他说父皇有自己未完成的事情要做,朝中让我先扛住……我怎么扛呢,连哄带骗,欺上瞒下。”萧弃叹气,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萧凉是在生闷气,就是因为看出来了,她才深感自己处于两难境地。
萧凉那时还小,哦,她也是。
时乖运蹇,担得起事儿,做得了主的萧宇恒早和靖帝一步假死潇洒,大姐萧长歌满脑子没正事,二姐萧明月行事又瞻前顾后,束手束脚,和靖帝太懂他的儿女们了,找上萧弃也是抱了赶鸭子上架的心。
萧凉撇嘴,有点孩子气的道:“这次是最后一次,下次不能骗我了,我可是皇帝!”
萧弃的自责瞬间被笑意替代,她看着面前的弟弟,不知该说他大度好还是傻好。
“我也想去赏花宴……”萧凉看准机会得寸进尺,作为皇子他十二年未曾出过一次宫门,作为皇帝,出宫随行数十人,坦白来说,他是没有自由的。
极少数的几次还都有萧弃的影子,尽管不靠谱,又是穿太监服又是以朝九晚五换取玩闹的时间,但他是轻松的,是温暖的。
萧弃重新坐下不应声,手肘抵着龙案,单手撑着下巴,等着萧凉不耐烦又不敢发脾气后无奈的撒娇。
萧凉:……
他阿姐,外人在时冷静自若;熟人在时原形毕露;莫罔在时矫揉造作,一身的臭德行根本无处安放。
也怪他,总是自己骗自己,看不清阿姐的真面目。
如今看透了,他今个儿还就不让她如愿了……
姐弟俩无声的对峙,气氛陷入古怪,令御书房外的杨德顺脑门直冒冷汗。
杨德顺:祖宗诶,大祖宗小祖宗,快别闹了,咱家可受老罪了……
“带你去不是不行,陪我演出戏,演好了下次还带你。”萧弃到底宠着萧凉,没装模作样太久。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徐良志’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为了正统,萧弃岂能任由‘他’为非作歹?
萧凉鼻子发出一声短暂的气哼,眼中溢满了喜悦,嘴上却不忘掩饰自己的好心情,尽挑不好听的话讲:“我听阿姐的话没错,可阿姐不听我的话,你不听话我也不听话!”
萧弃放空自己,仔细回想哪里不合萧凉的意,思来想去……
“你要说莫罔,除非他有非娶不可的红颜,不然你阿姐我是看不上其他人了……”
莫罔对待她永远是谨小慎微的,照料她的心情,知悉她的喜好,还能跟得上她的步伐。
人一辈子能遇见几个知己呢,又能遇上几个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人呢?
萧弃是幸运的,抓住了莫罔,也只抓住了他一个,就实现了知己与爱人共存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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