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会是——
宁无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打开了门。
刚洗漱完的他身上还有一阵水汽,长发因为门外的动静只是被内力烘个半干,发尾还湿着。
江桓是第一次来到宅院,在下人一路领到宁无期的院门后,他自己踏了进去。
院子里很清净,里面有几棵早已栽种多年的青竹,每天都会掉一些竹叶在院子里。
江桓收到消息时没怎么多想就来了,但现在进了院子后他却不知该如何敲响那扇门,也不知该对门后的宁无期说些什么。
就在他脚步略微迟疑时,本来关上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他看见了朝他笑的宁无期。
“江兄,别来无恙啊。”宁无期朝江桓道。
垂了垂眸,江桓眼中也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抬眸轻声道:“你迟了。”
宁无期反应了一下,想起之前他说的是最快三个月,唇角微扬却没反驳,只是随意反问一声:“是么?”
“进来吧。”宁无期把门让开。
等江桓一起坐在木桌旁时,他先给江桓倒了杯茶,才侧首看向他。
他的视线很专注,起初江桓并没有在意,但他后面发现宁无期看得有些久。
手微顿地放下茶杯,江桓声音清冷:“在看什么?”
许久不见,宁无期原本只是想观察一下他的近况,却不小心瞥见了被立领包裹住的白皙脖颈,还有若隐若现的喉结。
听到江桓的声音,宁无期才回神,清咳一声移开视线:“我只是看看江兄你最近过得怎样而已。”
“那你觉得如何?”江桓淡淡道。
“嗯……”宁无期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江兄怎么好像瘦了?莫不是因为我离开后茶饭不思了吧?”
虽然宁无期的语气不正经,但他能隐隐看出江桓的下巴尖了一些。
“这与天气有关,与你无关。”江桓眸色轻淡。
“好吧……”宁无期好像有点伤心的模样,心里想的却是原来江桓怕热。
随意闲聊了几句后,宁无期起身穿上了中衣和外衣,再随意把头发一束。
宁无期的这一系列行为虽然草率但十分迅速。
很快他又回到江桓身边,对人道:“出去走走?”
江桓没有反对,从容起身。
走到街上还没到晌午,但日头却有些大,宁无期看周围行走的女子都撑起了伞,自己让江桓先等着,离开了一会儿。
没多久,宁无期就撑着一把杏色的油纸伞到了江桓面前。
他把伞撑到两人头上,对江桓道:“走吧。”
江桓先是看了眼四周,然后才对像是一无所知的宁无期开口:“周边都是女子打伞。”
宁无期正在看路边上的小摊,听见江桓的话轻松回应:“我知道。”
不等江桓开口,宁无期又继续道:“但我也怕热,怎么就不能撑了,难道江城的城规这么古怪?”
江桓看他没有转头,垂眸回了句才正视前方:“江城没有这种城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