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事,我赔,行么?”摊主面色无奈。
“不行!”
挽风摇头又道:“这两匹马替小姐拉车三年,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你喂它吃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即便没把它毒死,万一吃坏肚子了怎么办?”
摊主眉梢猛跳,强忍着火气沉声道:“那姑娘究竟意欲何为?”
挽风笑笑,道:“这样吧,你将点心分下去,若她们愿尝,大伙儿尝过都没事,姑娘我便卖个脸面帮你尝一下。”
她有言在先道:“事先声明,即便我愿尝,可并不代表我家小姐会买你的点心哦!”
“这……”摊主倒也没为难多久,便让男子将那盒点心分给众人品尝。
可惜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真要她们品尝时,却也不免心下狐疑,怕那点心真有问题。
故此个个都退开几步,不敢轻易尝试。
“你这点心肯定有问题吧?”
“对啊,要不为何不敢卖呢?”
“就是,哪有求着人家来品尝的?”
“我岂是好占小便宜之人?不尝,不尝!”
见围观众人之中,竟无一人愿意品尝,摊主攥着拳头,心里恼火却不敢发作。
她勉强一笑,咬牙让男子将自家马车上的良骏牵了过来,道:“既然诸位不愿品尝,便以我家马儿来试,不知姑娘愿意相信否?”
挽风一看那匹马比自家的还好,便转头问凌秀:“小姐意下如何?”
凌秀透过缝隙瞧那马儿一眼,心下不忍,蹙眉道:“好端端地,糟践那马儿做甚?”
“那……”
见她不悦,挽风开始有点担心小姐会不会责怪自己故意作弄那摊主。
凌秀不耐烦道:“既然人家非要卖,便买一盒。若点心有问题,回头弃了便是。眼下赶紧将人打发了,莫误了我的事。”
“是。”
挽风点头应了声,便出来朝那摊主大发慈悲地说道:“罢了,我家小姐宅心仁厚,不忍见如此良骏被你糟践,便买一盒吧!你这点心,卖什么价钱?”
摊主欢喜道:“小姐若是爱吃,价钱由您定。”
又道:“我家点心有数十款呢,款款精美,小姐不如都要了吧!”
挽风似笑非笑地拒绝道:“一盒足矣。浪费粮食,可是会遭天谴的。”
掏出荷包,又与她再次确定道:“价钱真个由我们定?一文钱也行?”
“行!”
摊主爽快应道:“我这点心只卖有缘人。一文便一文,就当开个吉市。”
挽风又是一声呵呵,生意若都按她这样做,纵有金山银山也守不住,铁定亏得倾家荡产底朝天,连条亵裤都不剩啊!
她取出一文钱,下车递到摊主手上,顺便接过男子递来的一盒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