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第四公爵看也看过了,兵权也没交出去,还惊喜地得到了周庭昱快不行了的消息,简直是喜上加喜。
他现在成了新任热馍馍,忙的团团转,看望的意思到了后就告辞离开了。
傅怀壁没离开,他只简短的说了句:“我再坐会儿。”
第四公爵没多想,他只以为傅怀壁向来多疑,是想留下多试探试探。
他走了好一会儿,久到飞行器的轰鸣声在哨兵耳中都听不见了,留下来的两人还是沉默不语。
诡异的僵持气氛。
最后还是傅怀壁先不耐烦:“她人呢?”
周庭昱还保持着羸弱疲乏的样子,一言不发。
傅怀壁不吃他那一套:“你入境时上来安检的是你自己的人,我可不相信你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回来了。”
他讥讽道:“之前不过是昏迷了大半年你就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回来后一旦知道她强闯边境跑出去找你,你再被切个几刀也会立刻去找她……还会在床上休养?”
周庭昱终于慢慢扭过头瞧他,矜傲地盯了半晌后突然展颜一笑:“还没谢谢哥哥帮我妻瞒下了这件事。”
“想来也是被她对我不顾一切的情谊感动了吧?”
傅怀壁立刻黑了脸,他怒道:“让她滚出来。”
周庭昱侧过半边身子往床头柜上取水杯,刚才一直掩在靠枕上的后脖颈显露出来——
上面有两道新鲜的抓痕,暧昧非常。
傅怀壁眉毛跟着一跳
周庭昱不急不缓地喝了小半杯水:“她昨晚没怎么睡,现在在休息,等过段时间我伤好了,带她一起来拜访您。”
傅怀壁的脸黑沉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掀了房顶。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阴鸷地问道:“陛下为什么会病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所以下手了?”
周庭昱不答反问:“黑市里的塞卢姆尼堡一直没端掉,那里现在谁管?”
两人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否认。
傅怀壁:“不是老客上不去,能上去也都是普通房间。”
周庭昱一边转着手上的杯子,看水倾斜着挂在杯壁上:“你都插不进人去?”
“你不也没查到?”傅怀壁顶回去,“所以陛下确实是服用了点什么不知名的药物是吗?”
“也许吧,那天他叫我一起用餐,在我的杯里下了点东西……不过我那天恰巧到的早看到了,就顺手换了个杯子。”周庭昱将手上的杯子慢悠悠地举出床沿外——
松手,碎的彻底。
“大约一小时后他就开始神志模糊起来,我顺便取走了外包装。”周庭昱垂着眼看地上的残骸,“只有一个塞卢姆尼堡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