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辞盈说想见父母,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这么快。
但是令人尴尬的是,现场气氛有点让人窒息。
前脚虞弘总管受陛下之名来拜访傅毅,说是想让两家赶紧定下订婚宴的时间和具体安排。傅怀璧暂时联系不上,傅毅就直接将辛辞盈一家接上后去了傅怀璧自己的住宅里。
后脚,住宅里走出来一个清丽的、穿着家居服的年轻女子。
她本来是欢喜地迎出来的,跑到一半突然发现来人不是傅怀璧,顿时僵住了脸上的笑意,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无措地别着双脚,讷讷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金。屋。藏。娇。
坐。享。齐。人。之。福。
这大概是在场所有石化当地的人的一致想法。
虞弘总管挑眉。
“第二公爵。”辛蒲咬重了读音。
傅毅脑门出汗,一听到好不容易纠正过来的“毅哥”又倒退回了“第二公爵”,就知道今天这事没完了。
他一生老实本分,与傅怀璧的母亲结婚虽然不是他的本愿,但一直到对方去世都尽心尽责地完成了一个丈夫该有的职责,与周庭昱的母亲相识相知更是在原配去世后才萌生的心思……
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屋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的混蛋场景!
自己儿子虽然性格不太好,可是那都是在政界敌对人士口中的怨言,在私生活和女人方面一直没出过什么难听丑闻啊。
他这个做父亲的还一直担心儿子会单身到死,一辈子跟小白片向导素相依为命,千百次明里暗里提醒他不要天天往议会、军部和名下产业上跑,没事也去参加参加什么“枫叶行。秋季露营交友会”、“竹亭春来早,湖畔有佳人。联谊活动”,或者去塔里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向导……
他从来就没去过!
怎么好不容易陛下指婚了一个高匹配度的向导,自己这个做爹的还感动了半天原来是缘分来的晚……怎么他突然老房子着火似的屋里还藏着一个啊?
这是开窍了吗?这是矫枉过正了吧!
傅毅尴尬了半天,努力稳住嗓音问道:“姑娘……您是哪位?”
那位受惊的小鸟脸上更加慌乱,两只手绞在一起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她支支吾吾地瞧了瞧目瞪口呆的辛辞盈,眼眶一红,声如蚊呐地说了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与怀……傅先生没有什么关系。”
啊这……嗯……
辛辞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父母的脸色,果然阴云密布、火冒三丈。
林阙霜一掌拍在辛辞盈肩膀上,厉声喊道:“辛辞盈!给你的未婚夫打电话!”
辛辞盈赶忙打开光脑一顿操作,突然想起自己与傅怀璧甚至没有交换通讯方式,一直都是邮箱地址来往信件。
正儿八经的公事公办,私事勿扰。
这事绝对不能在现在说出来,不然看林阙霜这个拳头握紧的架势下一秒就暴起把傅怀璧的屋顶拆了。
辛辞盈往屋外退:“我出去打个电话哈……”
她一退出几人视线就立刻给傅怀璧发了条邮件,干等不住,又打开与周庭昱的对话框。
她的手指停顿在周庭昱新换的那个三花松鼠的头像上,看了好久。
花花求你别吃成一颗球:我见到“阿央”了,你哪找来的?
zty:吩咐别人办的,我看过照片,有什么问题么?
zty:主要是年龄、身高体型、轮廓以及嗓音要相似,她毕业于电影学院,科班出身会演戏,反复钻研过你在黑市塞卢姆尼堡与傅怀璧的视频。
花花求你别吃成一颗球:平伶姐给我随手画的妆诶,还真有这么像的人?
zty:所有整容项目都在我另一颗小行星上的医院保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