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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九、薛九……
前者没了,才会有后者。
薛龄回头,隔着人海,他一眼就瞧见了辛夷,两两相望,好似有千言万语,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辛夷信他,是在听了黑大谗言、死了胡九之后,还选择信他。
刚才她说要秉公处理的那点沮丧、不爽,通通散去了。
“别担心,我等我回来。”
薛龄直来直去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辛夷却瞬间看懂了他的口型,滚烫的温度从下巴漂到了额头上!
“哼!谁担心了!”
她扭头进了营帐,北边暂时不用担心,但是,这儿的百姓和哀神山,还是要费心费力的。
没头没脑的跟不上话茬,程锦荣摸摸下巴,“担心,什么担心?担心什么?薛龄有勇有谋,坏的发蔫,我替他的对手担心!”
“我是忧心百姓!”
“哦哦……你说的对,唉!流年不利,这倒霉事儿怎么就凑一堆了,真是……”
一切准备妥当,该出发了。
“向北出发!”
吴才德在前开路,其他人宛若一条长龙,蜿蜒下山,薛龄翘着二郎腿,坐在徐伏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徐伏虎和刘大庆在深山中躲避追捕的时候,刘大庆受伤,徐伏虎背着刘大庆,半天跑出去了二十多里地!
薛龄给徐伏虎背上绑了把老椅子,稳当的很!
“徐伏虎,来,跟我说说,你打算把刘大庆埋哪儿?”
“山上。”
“他生前作恶多端,因一时激愤就杀了监工妻儿老小,埋山上风吹雨晒、雨打雷劈,挺好的,挺合适他。”
“山下。”
“山下也好啊,他杀人害命,祖坟不收,有我在,义庄也不会收,乱葬岗你送不过去,那就埋路边,风尘滚滚、车压人踩,挺好挺好。”
“……”
徐伏虎彻底迷糊了,想了半天,憋不出来了,“那湖底!”
他见过城北的湖水干净,没有尘土,没有车马,雨落不进,雷打不穿,最好了。
薛龄瞬间想起了浸猪笼,大笑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