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说可以通过共同喜好着手,做个美好的约定。
“老贺,这事办完,这边有个醉香坊,酿的新酒据说最是醇香,一起去尝尝,怎么样?”
“我近日无意饮酒,你自去吧。”
贺薛怀转身要走。
“唉,老贺,你不是挺好这一口吗?一起去尝尝怎么了,担心我会酒后出丑,给你丢脸?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贺薛怀驻足:“阿娜罗,我曾说过多次,你我并不合适,也不相当。莫要在我身上费工夫了。”
“哪里不合适,哪里不相当?年岁吗?你其实也没有比我大多少的。”
阿娜罗并不认同他所说的,只觉得那是贺薛怀的借口。
“你与月月年龄相仿,若是我早些年娶妻生子早一些,都能生出一个你来了,你大好年华,何苦在我身上执迷不悟呢?”
“自你跟了主子,便时常照拂我,还经常带点心给我吃,若我任务失败,也是你替我说情,如此种种,难道不是旁人口中的待我不同?”
贺薛怀看着她,似是并未对她的话有丝毫认同,墨色瞳仁深不见底:“阿娜罗,若我知道如此,定然不会这般好心对你施以善意。
做我们这个都是刀锋舔血,你是为数不多的姑娘,且是年龄最小,我当初只是怜你稚嫩,入此行当。
我与你相差十余岁,当初你初初入门,只是个女娃娃,我实是将你当做晚辈照拂,不曾想却使你生出这等心思。
若是你与我年纪相当,我定会谨而慎之,此事,是我大意了,今日说清,你便不要再有执念了。”
贺薛怀直接一语中的,言辞果断地拒绝了阿娜罗。
“贺薛怀,其实,你认为的不相当,其实是从未把我当做一个女人看待吧。
晚辈?你我并非亲族,又非兄妹,你算什么我的长辈,无非是你的托辞罢了。”
贺薛怀长眉微拧,只是眼中满是漠然。
“撩拨了人家小姑娘,仅是一句晚辈长辈,便能推脱的了的?休想!”
阿娜罗冷哼一声,扭头回了屋内。“咣当”一声关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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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寂朗的夜空星子零落,秦越川和徐弦月早已不在院中,仅余贺薛怀一人。
贺薛怀无奈叹息,举步回了自己的卧房。
一连三日,阿娜罗都未与贺薛怀再说一句话。
徐弦月看出有些不对劲,朝着坐在门前田垄边上发呆的阿娜罗走去。
静静立在她的身侧,低头问道:“谈崩了?”
阿娜罗嘴硬道:“不算,只是意见不合罢了。他只是觉得年岁尚小,这不是问题。
我已经寻到症结,定是行事作风我太过稚嫩,没有成熟韵味,才会令他产生此种想法。”
还真是个犟种。
徐弦月也说不出这股执拗劲儿是好是坏。
说好听些是坚持不懈,说难听些就是冥顽不灵。
可是她又实在说不出劝阻的话。
曾经的她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们两个对待感情,有着极其相似的看法。阿娜罗就好像是另一个性格的自己。
两人的区别无非是,面对可能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人时,徐弦月选择隐姓埋名,默默守护,不会贸然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