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瞄了他一眼小麦色的皮肤,粗狂的身材,一点都不像。
不过他这张嘴倒是很像。
牧呈宣双手抱头,双臂展开,很好更加压缩了林月的位置。
林月忍无可忍:“你给我滚下去!”她开始推牧呈宣。
牧呈宣坐在那里任由着林月推,“你推不动的,跟你说让你护卫上来跟我打!”
林月从未被人欺负成这样,这人简直就是无赖。
林月被秦北忻欺负,是因为她手上权利不如秦北忻,她认怂。
林月被郡主欺负,也是权利的原因。
现在她居然被一个无赖欺负。
牧呈宣摸了摸她的马车内的装潢:“花了不少银子吧,舍不得对吧,舍不得你就憋屈吧。”
牧呈宣一上这辆马车,就发现这辆马车的华贵之处。
坐垫上的铺的是做龙袍的云锦布,这刺绣也是有名堂,里面看似低调,可是处处都用料不凡。
牧呈宣就知道林月肯定舍不得毁了这辆马车。
林月当然舍不得,她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她待在马车上的时间最多,若是马车不弄好一点,她怎么睡得舒坦,怎么能休息。
她每次在府邸那么早起来,然后出门,其实都在马车上补觉补回来了。
牧呈宣挤压林月的空间还不够,手还很欠的东摸摸西摸摸,把林月不少的珍藏都摸出来。
林月想要去抢,他就躲。
林月把向心给她的毒粉都洒出来,结果,牧呈宣吹了一口,林月自己也中招了。
林月慌慌忙忙拿出解药瓶,刚倒一颗来,就被牧呈宣夺走了。
林月气得生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红着眼眶等着牧呈宣:“你!你!”
她已经很久没有骂人,现在对着牧呈宣,她还真的骂不出来。
牧呈宣大手落在林月的背上,林月跳了下来,用脚踢他:“你给我滚下去,滚下去!!”
“要不,县主你下去?反正你看我也碍眼。”
林月气呼呼:“我凭什么要下去,这是我的马车。”
牧呈宣两手一摊:“反正我也不下车。”
林月转过头去,不打算看牧呈宣。
牧呈宣见她许久都没有转过来,他凑上前道:“林月,你该不会哭了。”
林月没有理会他,反而靠着车壁上,闭目养神。
牧呈宣看林月不理会他,他也不在意,然后开始捯饬着林月的茶具,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来。
林月忍不住了,回头一看,这么一看,她整个人的心脏都要停止了:“牧呈宣!”
牧呈宣被林月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惊,手上的茶杯松开。
林月双目瞪大,双手做捧接状,整个人飞了过去,她的身体是压在牧呈宣的大腿上,就是因为牧呈宣的大腿挡住林月飞扑之势,茶杯没有接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牧呈宣惊讶:“什么杯子这么脆弱啊,木头地也能摔碎。”
林月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原本没有哭得眼泪,一颗接这一颗掉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林月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也没有这么生气过,当年,平阳县主要杀她,安平郡主咄咄逼人,秦北忻把她囚禁,她都没有这么伤心过。
牧呈宣这个角度是看不到林月哭泣,他察觉不对是因为,他裤子好像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