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葬礼上,却独独少了一个人。
傅临渊自从在寂玖笙的卧室,夺门而出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薄夜寒和沈墨江,二人看着将寂玖笙的事了了。
夜幕降临,迎着夜风,二人站在墓碑前。
良久的沉默之后。
沈墨江问道:“在寂玖笙想要我们自我了断的时候,除了不可置信之外,你在想什么?”
薄夜寒愣了愣,随即自嘲一笑:“想薄氏和寂氏,那么多人张嘴等着吃饭,那么多事物要处理,以及。。。我的母亲。”
他母亲当年没走完的那条路,是想将薄氏和苏氏,彻底合并,一起姓苏。
他如今做到了,要想放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呢?”
薄夜寒又问。
沈墨江抿了抿唇,声音很轻:“想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实在是太好了,甚至于我哥,也是很好的人。”
他声音惆怅,声音中,说不出来的怅然:“我可以在情况危急,生命垂危之际,考虑放弃自己的生命,保全寂玖笙,但我。。。在寂玖笙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让我自我了断时,我做不到。”
“呵呵。。。”薄夜寒余光看到了那个刻着“寂玖笙之夫——寂锦桥之墓”的墓碑,一边笑,一边苦涩的摇头。
“所以,我们连一个虚名都得不到。”
夜空下
薄夜寒点燃了一支香烟,明暗星火下,薄夜寒开口问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墨江望着寂玖笙的墓碑,又看了看山脚下的寂家公馆。
他笑了笑道:“就在江城住下去吧,我累了,我想就在公馆里,歇下去。”
沈墨江浑身上下,尽是疲惫。
沈墨江看向薄夜寒:“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薄夜寒弹了弹香烟灰烬:“回帝都,正如寂玖笙所说,我的目标,不止在帝都,更何况,我得赶紧找点事情做,我得忙起来。”
沈墨江点了点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道。
“傅临渊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玖哥的葬礼上,他竟然连个面都没露。”
“我今早已经跟各个车站,机场打过招呼了,有消息的话,会通知我们的。”
“但傅临渊到现在都没出现,或许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另外。。。”薄夜寒顿了顿:“或许他认为,真正属于寂玖笙的灵魂,已经不在了,这副皮囊,无关紧要,他不在乎吧。”
在他们找寂玖笙的这十来天中,薄夜寒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傅临渊跟疯了一样,嘴里常呢喃着什么身体,灵魂,他该怎么办的问题,傅临渊对身体和灵魂的不相对,似乎很介意。
铃铃铃——
这时,薄夜寒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一看,是江城国际航空公司打来的电话。
他没回避沈墨江,直接按了接通。
“薄先生,已经为您查询到了,傅临渊先生购买了一张去海外的机票……”
此刻
夜风吹拂,蝉鸣四起。
圆月高悬于苍穹,群星甚是璀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