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给自己挡灾劫破煞气。
这样令人作呕的话,可他却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且还喜色盈面地看着昭华,倒像是将承煜立为太子,是他赐予了他们母子无上恩赐一般。。。。。。
昭华心下翻涌,可脸上却是迅速整理好了情绪,凝着清浅的笑意,回眸凝望于萧景珩,m。
她已经许久没有认真地看过萧景珩了,
哪怕是在侍寝时,也都是吹了灯,例行公事般应付着。
如今细细打量,
昭华倒觉得有些认不出他来了。
遥想从前才入宫时,萧景珩相貌俊朗,身材健美,宽衣间,微微隆起的薄肌清晰可见,不可谓不倜傥风流。
而今呢?
昭华眼底,唯见男人两腮圆发,中庭泛油,
即便是穿着宽阔的龙袍,坐下后也仍能清晰地窥见其隆起的小腹。
人到中年,发福本是常事,但这里头也少不了张太医的‘心思’。
前一阵子,因着尚阳的背叛、静和的死,对萧景珩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再加上国事繁重,天气渐热,他更是无心饮食。
是昭华贴心地说龙体为重,让张太医给萧景珩开些开胃健脾的汤药,好好滋补一番,又在萧景珩来她宫中用膳时,常做些油腻荤腥之物来吊起他的食欲来。
这些东西吃多了,外在看着精气神饱满,可内里的虚亏,却是日日蚕食,积隐成恶。
昭华深情款款地看了萧景珩少顷,
边是夹了一筷炖的软烂的红烧肘子在萧景珩的碗盏中,
边是笑着回话,“承煜年少,仍缺历练,臣妾觉得如今立他为太子,还不是时候。”
萧景珩进了一口肘子,亦笑道:
“无妨。早日成为太子,便是早日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也会更加刻苦勤奋。”
昭华听得出来,萧景珩压根就不是来征求她的意见的,
在萧景珩看来,这样天大的好事,世上就无人会拒绝,
所以他只是例行公事般地知会了昭华一声,便说: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还有另外一件事。。。。。。”
他取过帕巾擦了擦唇角的油渍,只作寻常道:
“云妃伺候朕久了,你罚了她,她如今也是知晓了自个儿嘴碎的毛病,哭着与朕保证她日后定会谨言慎行。故而朕打算复了她的封号和位份,只罚俸半年,略施薄惩便是。”
昭华闻言,心下先是一惊,
董氏的问题,压根就不是出在了碎嘴上面,而是出在她母家在蓟州占地为王的国政事,
按说萧景珩一贯最忌惮这些,
可为何这次他会这般反常?非但不重责,反倒还复了云妃的位份?
心中虽有疑惑,但这些话昭华自知是不能问出口的,
她知道萧景珩需要的是一个顺从且懂事的皇后,一个拿得出手且听话的花瓶,
于是她表现的全然不将他方才的话当做一回事,温柔笑道:
“臣妾当日也是气急了才会重罚了云妃。承欢病成那样,臣妾为人母,自是看不过去有人在这个时候说些不着调的话。但事后想起,也是自觉这惩罚有些重了。”
萧景珩摇头道:“昭儿赏罚分明,替朕将后宫治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