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姑娘,总是很勇敢的。
男人想起往事,心头一阵阵的泛酸。
一步迟,步步迟。
如今,只能一点点的,将已经破碎的她,重新在拼凑起来了。
他将怀里的人小心的放置在床上,替她拉好被子后,这才猫着脚步出了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床上的人呼吸绵长,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闪了闪。
房门被从外面关上,门口的男人神色复杂的往里看了一眼,吩咐左膀一句,“仔细守在夫人”后,转身往楼下走去。
“姑爷!”
白桃听着动静,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看到宸月,福身行礼。
“你家小姐刚睡下,你进去陪着她,我怕她睡下了梦魇。”
“是,姑爷,奴婢这就去!”
白桃听闻沈意欢睡着了,连忙往她住的客房走去。
宸月站在原地,亲眼看着白桃进了房间以后,这才继续往楼下走去。
酒楼对面的茶楼上,男人坐在二楼的雅座,手里端着茶杯,目光正好落在沈意欢住的客房窗户。
男人的面前,跪着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精瘦男子。
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咱们的马车从进了安阳城,就被盯上了。”
安阳县令的儿子高雄有一众爪牙,专门为他寻觅绝色女子,咱们在酒楼下车时,已经有人盯上了主母。
“呵!”
“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竟是这般猖狂!”
“嘭!”
男人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眸子如寒潭一般。
“查到他作恶的证据了吗?”
“主子,都在这里了!”
精瘦男子将怀里的受害者名册双手捧上。
早在主子出发前,沿途要歇脚的地方,他们便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若是安阳县令不起幺蛾子,或许主子还可以放他一马。
可如今,安阳县令的儿子,已经伙同酒楼的掌柜的,试图用迷药药倒他们,再抢了主母。
竟然敢抢主子心尖上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安阳县令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呀,这身官袍,怕是穿到头了!
“都安排好了吗?”
男人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盖,似是随口一问。
瓷器轻磕在一起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此刻听着,似是夹着一股杀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