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府外,已经搭建起了临时的住所,主事的还是宗自沉一开始看见的少年人。
宗自沉走了过去道:“小郎君,请问阮大人在何处,我带了大夫过来。”
那少年人作揖道:“多谢王妃!我父亲在里面。”
随即让下人带着陆阔过去了,宗自沉没打算过去,他可以在这儿等着陆阔的结果。
那少年人又接着说道:“王妃,我是父亲的第六子,唤我阮晏就好。”
说完他特意注意了宗自沉的神情。
宗自沉轻轻点头,并无觉得不妥,脸上神情也淡淡。
倒是站在一旁的徐黑大猛的将视线转移到阮晏的脸上,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又看向宗自沉,他止不住的心虚,这个人不就是王爷让他们瞒着王妃的人,王爷上次和阮大人说还要把这个阮晏和他姐纳进府里呢!
这阮晏不会说漏嘴吧,万一到时候王爷再以为是他的说的,可怎么办。
宗自沉看着徐黑大一直盯着别人看,蹙眉道:“黑大看什么呢!去问问陆大夫怎么样了。”
这徐黑大抽什么疯,一直盯着别人多么不礼貌,不过阮晏长的确实好看,颇有些男生女相。
在等陆大夫的消息中,阮晏倒是时不时的找些话聊聊:“王妃,郡守大人现在在组织人援救百姓呢吗?”
宗自沉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目前是我在主事。”
“现在只盼着你父亲快点醒过来,还要给各郡县下达文书。”
阮晏一听,漂亮的双眼一转,已明白这王妃虽然主事,但是实际却没有权限,不然也不会一直要等他父亲醒过来了。
他略微垂眸:“那王妃,先来这边歇息一下吧。”
宗自沉点头,刚坐下没多长时间,陆阔就过来了,看了阮晏一眼,说道:“阮大人情况很不好,王妃想要阮大人醒过来,暂时难以做到。”
宗自沉看着陆阔的脸色,这阮籍的情况恐怕很严重。
他又看阮晏,想说些什么宽慰的话。
阮晏却抬头道:“无碍,我们会好生照顾父亲,想来父亲吉人自有天相。”
宗自沉点头,他要带着人走了,指望现在阮籍醒来是不行了,他只能另想办法。
他刚一抬脚,阮晏问道他:“王妃,您认为当下灾情什么最重要?”
宗自沉奇怪的看向他:“自然是人!怎么了?”
阮晏摇了摇头:“没什么,随口问问,不过还请王妃稍等,我有一件东西要给您。”
他说完了话,急急忙忙的跑走,宗自沉一时不明白这阮晏是要做什么。
但也不好离去,就在原地等着他了。
不一会儿,阮晏又回来了,将一个东西交到宗自沉手中:“这是我父亲的印章,想来王妃发文书应该是要用到了。”
“王妃现在既然主事,我父亲又昏迷不醒,还是需要这些东西的。”
宗自沉看着手中的东西,心中一喜,重重的点头道谢道:“多谢。”
他确实需要这些东西,盖上这个印,他发给给州府的文书就是有效的。
他让徐黑大将东西装好,两人又回到了郡府,这时天都快亮了。
宗自沉刚跨进一道门栏,一滴雨就落了地上,接着慢慢的地上被雨水打湿一片。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宗自沉长叹一口气,这也真是,坏事都是一个接一个来的。
他坐在府衙内,将要写的文书写完,派人发下去。
他又唤来徐黑大:“房德呢!在不在府衙内,让他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徐黑大点头,不一会儿就将房德带来了,房德作揖:“参见王妃!”
“不必行这些虚礼了,房先生,现在又下雨了,我们一方面要将人救上来,另一方面也要保证所有百姓的防寒和果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