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闲精明得很,瞬间明白过来,这些安排不是桑浅的意思,而是纪承洲自己安排的,还故意说是桑浅安排的。
“唉……”白敬闲装模作样叹息一声,“这悉心教导的徒弟还没有刚见面的徒弟女婿孝顺。”
桑浅怎么不知道白敬闲在拿她打趣,“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安排吗?”
“人家怎么都安排得妥妥的?”
桑浅撅了撅嘴,“师父。”
这时纪承洲从门口进来,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应该是刚从外面晨跑回来,额头上全是汗,运动过后,身上有种荷尔蒙爆棚的力感。
桑浅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不敢上去,也不敢打招呼,毕竟昨晚他对她那么无情。
“站着干什么?给小纪递条毛巾啊。”白敬闲看着自己的傻徒儿说。
桑浅“哦”了一声,从沙发上拿了毛巾,走到纪承洲面前,十分忐忑的递给他。
他看着她,没接。
她拿着毛巾的手紧了紧,心里像堵了团棉花似的,酸酸胀胀的难受。
她正要将手从空中收回来的时候,他那张深邃立体的脸突然凑了过来,“你帮我擦。”
桑浅睁着清澈吃惊的眸子望着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纪承洲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白皙饱满的额头,“发什么呆呢?”
桑浅回神,给他擦汗。
白敬闲看着两人如此恩爱,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早餐饭桌上,纪承洲如往常一样给桑浅夹了一个荷包蛋,“不能挑食,每天都要吃一个。”
桑浅其实不太爱吃荷包蛋,平时纪承洲给她夹,她还要抵抗一番,今天她乖乖说:“好。”
喝完牛奶,她正准备去拿纸擦嘴,纪承洲已经拿了纸过来给她擦,“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喝得到处是。”
桑浅看着面前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突然产生一种昨晚一切都是她的错觉的感觉。
但她知道,不是。
也大概能猜到纪承洲为什么这么做?
“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纪承洲的问话拉回了桑浅的思绪,“嗯。”
“我八点还有一个视频会议,八点半结束,结束后我们出发。”
桑浅惊讶,“你也去?”
“不是早就说好了一起去的吗?”
她以为经过昨晚,他不会陪她一起去湖城了,“我担心你工作太忙,抽不开身。”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