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骁磨着牙,眼睛一直盯着母女俩,人家走远了,身影消失在人海,他还在原地。
他捞着一个名叫魂不守舍的东西,一整天魂不守舍。
出席午宴食同嚼蜡,胃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内容物是白水。
各界大佬前来跟他套近乎,他冷着脸把人吓走。
下午回到总裁办公室,律师递来初拟合同书,他拿过笔直接签上字。
律师震惊,“薄总,您还没看。”
薄骁垂眸扫一眼,字体密密麻麻,条条款款一亩多,看着就烦,捏着眉心道:“这份作废,重新去拟一份。”
律师:“……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这是律师团艰苦奋斗一周拟定的合同方案,总裁不满意,律师团有责任改,只不过,他一眼没看,不知从哪里下手改。
“我没看,你自己想。”
律师猫着老腰倒退出去。
门外,一头撞上钟武的肩膀。
“抱歉!”老律师脸色铁青。
钟武,“肿么了?”
律师摇摇头,拔腿跑快一点。
发癫这种事,他只见过女同事来月经期间莫名其妙来一出,还是老女同事,上点年纪月经期撞上更年期控制不住情绪的那种。
邪门了。
在集团职员心目中称神的薄总,今日发大癫。
钟武恭恭敬敬站在办公桌前边,望着转着老板椅捏眉心的薄骁。
“我回来了。”钟武憨笑。
薄骁:“……”
“我今天空手套白狼打听到了很多消息。”
薄骁捏着眉心转动椅子面朝落地窗,后背对着钟武。
反正,又不是自己差钟武去打听什么,就算了解完沈心悦这两年的生活细节,也是钟武话多,非要在他面前叭叭。
钟武了然。
捏着手一五一十细说。
“薄总,我详细问过金太太,沈小姐明天晚上在一品香浪相亲,时间是晚上八点,订的音乐包间,你可以……插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