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操心了,你老早点去休息。”
陆母脸上覆满忧色,“难道是心悦身子弱,两个宝宝有问题?”
“没有,她……她现在……很好。”陆凛川脑海里浮现出沈心悦皮肤光洁、精精神神的模样。
离婚后的她,比在陆家时精气神好太多。
“那你为什么阻止我给孙子织毛衣?”
陆凛川下巴抵着母亲的肩膀,无言以对。
“啊喂!你有事瞒着我么?”
“妈,我是……舍不得你辛苦。”陆凛川又叹气,随口安慰母亲,“改天我陪你去商场,小孩穿的毛衣很多,你亲自去选几件,不用劳心劳力织了。”
“那敢情好,好……”
陆母放下毛线圈,高高兴兴爬上床,嘴角咧着,“你能陪我去给孙儿买衣服,我真是高兴。”
陆凛川给她盖好被子,急匆匆回房。
花五分钟冲个澡,抓张浴巾搭在腰间,一头扎进衣帽间找他的灰毛衣。
奇怪,他明明穿过一次,可怎么也找不到。
浴巾滑落,身上光着。
他转去翻抽屉找内裤。
某些记忆突然变得清晰。
最喜欢沈心悦拿香薰皂手洗的内裤,香气好闻,穿上身特柔软。
但他又找不到记忆中的那些裤子,而且抽屉里的香味也不同了。
他忽然想起离婚那天,沈心悦哭诉她的东西被装垃圾袋。
脑子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捡起掉落的浴巾重新系在腰间,大长腿刚跨出衣帽间,林馨玥推门而入。
四目相接,林馨玥白得发光的手上举,笑颜风情万种。
“凛川,我把汤热了热,你喝一点。”
林馨玥身上的白羊绒大衣脱掉了,单穿吊带红睡裙。
陆凛川一眼望穿那高高大大的两只白兔。
眯起眼质问:“沈心悦住院那三天,你唆使保姆清理她的东西,全部装垃圾袋对不对?”
那件事过去三个月了,冷不防提起,林馨玥粉脸一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凛川含怒看着她,“你不仅把她的东西装垃圾袋,还把我的毛衣、内裤……所有沈心悦给我置办的私密物品都装袋处理,是不是?”
林馨玥嘟起嘴,不回话,也不退缩。
陆凛川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太太?”
“你已经和沈心悦离婚了,她不是你太太、不是你太太,她是你抛弃的无用女人。”林馨玥被“我的太太”戳中,怒了。
“我在法国就跟你说过,我已经结婚了。”
“你追着我回国,经血流在车上吓唬我,迫使我抱你去看妇科。”
“你还追到陆家,住进大宅,鼓动一堆吃闲饭的庸人兴风作浪,逼走沈心悦。”
“请别说沈心悦无用,她是陪伴我三年的女人,她曾给我濒死的母亲捐肝、在我母亲膝下尽孝、在灯下陪我开视频会议、给我熨烫西装、给我洗内衣洗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