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雁来找自己,云无恙心情立刻好了起来,恨不能亲自出去接她进来。可即使礼数上不能出门相迎,他还是走到了内殿的门口等着齐雁来。
“给皇上请安。”她本想意思意思行个礼,摆一摆皇后娘娘的架子,却被云无恙一把抱了起来。“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然而宫人早就识趣地退了下去,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他们知道皇上待皇后格外不同,从来不拘俗礼,因此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退出去了。
“雁儿今日心情很好?居然到这里来看我,真是意外之喜。”
平日她几乎从不主动找他,即使知道她有事才来,云无恙还是很开心地看着她,期待地等着她说话。
“你觉得我心情能好?”被人如此陷害,还差点摊上人命,她心情能好才怪。即使不打算追究贤妃,也不代表就能忘了吧?
云无恙坐到了卧榻上,依旧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齐雁来脸色很严肃,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要保贤妃。”
“这是为何?”这倒让他有些意外,依照齐雁来嫉恶如仇有仇必报绝不拖延的性子,没道理会宽恕陷害自己的人。
“我去问过了,是安家人用她母亲做人质逼她这样做的。故而我觉得她本性不坏,人又孝顺,何况还有了孩子,应该过些舒心自在的日子。”
“可她到底陷害你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于想要伤害齐雁来的人,他有一个算一个,绝不能放过。“对于这样存心不良的人,这次饶过了还有下一次怎么办?”
“你还不懂吗?害我的不是她,而是柳州安氏一族,他们已经为你选好了嫡出的千金,所以才让庶出的贤妃做弃子。”齐雁来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在吃醋一样,这话听着好酸。
“什么嫡出的千金,我都不放在眼里。雁儿,你知道我的心已经全给你了,是不会给别人一分一毫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满眼诚挚与温柔,好像是真的一样。
可齐雁来却不信,你与别人孩子都有了,却对我说整颗心给了我,她怎么能信呢?
心中虽这样想,嘴上却说道:“我知道你的心,但我嫌麻烦,不想总在这上头花费心神,所以才要把贤妃培养成我的人。这次放过她,她一定等对我感恩戴德,肯定会愿意帮我做事。”
云无恙一点就通,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想让贤妃对付其他有可能生事的妃嫔,更是想要打安氏的脸,用安氏的庶女来打发安氏的嫡女。贤妃被安氏丢弃过,自然不肯再为家族鞠躬尽瘁,想要过好日子唯有抱紧皇后的腿。
“雁儿果真十分聪明睿智。”他笑着亲了她一下,觉得她当真成长了,已经开始学会谋划算计,想必不会吃亏受罪,自己也能放心些。
“那是自然。”齐雁来努力使自己自然一些,不要太过明显地抗拒他的亲近。
正当他想要更进一步时,青山道长领了皇命前来,打断了他的念头。因为是他自己要召见青山道长的,只好怏怏地放开了齐雁来,整理了一下衣裳等待。
因为是齐雁来建议青山道长给云无恙看看的,所以她并没有离开,与他一起等在那里。
青山道长一进门就看到帝后二人等着他,便率先问安行礼,并没有因为自己年长就怠慢了。
“道长请起,劳烦您过来为朕看病,真是对不住。”云无恙也没有摆架子,如同没有做皇上时一样对他礼敬有加。
“那贫道就失礼了。”青山道长是个干脆的人,不多客套寒暄就准备动手开始查看云他了。
云无恙将一直保护自己的凤凰之力收回了一大半,青山道长才能把自己的气推进去仔细地检查。
齐雁来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等待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