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眼比蜂窝煤还多的妻子还是留着祸害别人吧,让她做叶绝律平妻,叶绝律都会被她连累,更别说她还不喜欢宁儿,真抬进门还不知道会闹得鸡飞狗跳的成什么样子。
叶绝律松了口气,幸好之前他跟她说清楚了,不然今天这事还真是有嘴也解释不清楚。
皇帝斜依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撑着歪歪的脑袋,“你们夫妻俩可真是油盐不进。”
皇帝声音幡然变得平淡,明岚莺一时听不出他的喜怒,叶绝律反而轻松了一些,对皇帝这反应是相当熟悉,失去乐子后的无聊。
叶绝律躬身拱手,“回皇上,事已安排妥当,臣就带内子告退了。”
“滚吧,德福,送他们出去,顺便给叶氏进出东宫的令牌。”皇帝懒懒的翘着脚,拿起一本奏折看,漫不经心的对明岚莺说道:“叶氏,朕不限制你期限,能理出来最好,理不出来朕也不怪你,只是叶绝律什么卸职,你们才能什么时候走罢了。朕知道你在边塞那混得如鱼得水,就多留你们一阵时日在京城玩,左右叶绝律在京城任职,你们也不好留他一人在这,你们回边塞享受。”
“臣妇,遵旨。”
明岚莺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素质三连,皇帝果然知道他们在边塞的情况,连她不想在京城多待都知道了,现在拿旧账威胁她,还说得那么好听,果然是万恶的君主权利!
德福恭恭敬敬的送两人出宫,给了明岚莺一个青绿色锦缎香囊,上了马车后明岚莺打开一看,是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描金银令牌,正面刻着东宫的字样,背面雕着平滑的锦绣山河花样。
明岚莺捏在手里只觉得冰凉又沉重,是比边塞那一仓库的账册还重的分量。
马车摇晃回府,来时叶绝律赶车,回去还是他,马车从偏门进去,明岚莺一跳下来就伸了个腰,脊背关节咔咔作响。
“叶绝律,吃完午饭去书房把关于账册的事跟我讲清楚,我先去换身衣裳。”
叶绝律看见她眉眼间的愁闷,有些不忍,“你可以不用那么上心,都是过去的事了,皇上也不是很在意结果。”
明岚莺翻了个白眼,“做的好与坏我们都得留在这陪你,我还不如讹他一顿,既然逃不掉,不如去最大化的享受,起码我不会觉得太亏。”
叶绝律顿然一笑,他相信有她在,这旧账背后的真相很快就能大白于天下。
明岚莺一路上都走看见下人,只有靠近她的院子附近没有,想来是被宁儿嘱咐过打发走了。一步三晃的回到院子,雪狼在屋子里闻到她的气味连忙顶开门钻了出来,宁儿发现后也跟了出来。
明岚莺一开门怀里就扑来两个小家伙,“主人主人主人!嗷呜!”
“娘,你终于回来啦!鹤白姑姑也回来了,在膳厅吃饭。”
明岚莺揉了揉两个小家伙,“好,娘知道了,娘换个衣裳我们先去吃午饭。”
“嗯!”
等明岚莺换了轻便的衣裳,牵着宁儿的手带着狼崽去膳厅时,府里的下人已经都回下人院子了,空荡荡的府里只有他们一家人在,带着狼崽更自在一些。
膳厅里,鹤白单方面的和叶绝律热火朝天的说着话,明岚莺带着宁儿和狼崽到后,鹤白噌的一下站起来,上前对着宁儿和狼崽一顿蹭蹭,又抱着明岚莺蹭了蹭。
“嫂子嫂子!我好几天没看见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我想你了,我可想你,我这两天都没吃好,听说你明天要给唐凝做饭,我想吃烤全羊、把子肉、红烧排骨!嘿嘿嘿……”
明岚莺嫌弃的把她扯下来,“我看你这两天玩的估计心都飞没影了,还懂得回来?”
“嘿嘿嘿——我是去跟哥手下的禁卫军切磋去了,嫂子我跟你说,现在的禁卫军没一个能打的!比我哥之前带的素质差得多了……”
鹤白喋喋不休的跟几人分享她这两天的战绩,叶绝律满心满眼都是抓住机会给明岚莺夹菜打汤,明岚莺照顾着宁儿和狼崽吃饭,鹤白语数太快,宁儿和狼崽听不清,众人都听的左耳进右耳出。
等鹤白讲的口干舌燥的喝了口茶,才发现几人都没什么反应,不满的拍了拍桌子,“我讲得那么认真,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用!太过分了,我要闹了!”
叶绝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食不言,你的规矩呢?”
明岚莺正好吃完,放下筷子问道:“看你精力这么充沛,正好有件事问你。”
鹤白立马来精神了,“嫂子你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知道明嘉珍吗?”
“明嘉珍?”鹤白皱着脸思索,忽然一拍手,“我知道!这两天在茶馆里总能听到关于她的事,好像说个了不得的人物,据说还是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嫂子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有人让我们小心她,你都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