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练过什么心法?”杜雷诗问到。
“心法?我就会舞上一通王八拳,算吗?”
“怪了。”
杜雷诗还从未听说过有谁不懂武学心法,就能学会以内力自愈的。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自己,难不成这小子有什么比起常人更加卓越之处?杜雷诗不觉得他是个习武的苗子,甚至造诣不如后院那脏兮兮的小乞丐,可不知为何,萧墙总让她觉得此人能堪大用。
入夜,萧墙虽然伤势好了许多,但柳临江依旧让他在房内修养,就连晚膳都是丫鬟端到厢房来的。躺在床上的少年,一想到有人要刺杀莫寻白,这心里便忐忑不安,毕竟这丫头被自己吓晕了过去,如今还躺在客栈里呢!
自己没有问杜雷诗,这帮歹人想要刺杀她的缘由是什么,但一想到这帮人连她的兄长都敢动,只怕对她这个小丫头也没什么仁慈之心。江湖上讲究斩草除根,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自然不会留下活口。
比起刺杀家主,还是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比较好对付。
看来这陈梁城明面上对莫家百依百顺,却依旧有些小人躲在阴影之中,觊觎着首尊之位。
一夜无月,阴冷万分。
萧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日便是宴席,所以凤凰阁内的下人彻夜布置着陈设摆饰,外面的动静让他也难以入眠。
到了后半夜,他好不容易半只脚踏入了梦乡,这屋外却又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那人不应,萧墙便没有在意,用枕头捂住了耳朵翻了个身。
片刻之后敲门声再次传来。
“谁啊?!”这回他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翻起身来穿上靴子准备去开门。等他睡眼惺忪的开了门,却见一人一把倒在他的怀里。
萧墙定眼一看才发现是莫寻白,这丫头八成是从后面翻墙进来的,手指上都是泥土灰尘。他连忙将这丫头给扶到床边躺下,又用手触了触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八成是染上了风寒。
他便敷了个热毛巾在她额头上,又用被子盖好她的身子。他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回来的,但……见她无事自己这心里也就放下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萧墙便从另一张客床上起了身,见那丫头还在睡着,便走过去摸了摸额头。
一夜休息烧已经退下了,虽脸色还不太好看,但总归是没了大碍。
正当他准备离开,这丫头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嘴里呢喃着什么。
萧墙蹲下身伏耳过去,这才听见她嘴里嘟囔的话。
“娘……”
萧墙听凤凰阁里的下人说过,莫寻白的娘是染上了痨病不治身亡的,那时候莫寻白还不大,所以便给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萧墙明白这样的感觉,但他并没有时间用来感伤,毕竟他的父母之所以会死,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好好活下去。
纵使心里万般难受,他也该好好活着。
他便坐在床边,就这么让莫寻白握着他的手,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