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这种地步了,该让他正视当年的罪孽了。“
元帝的命现在在他手里握着,宫染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君玉卿听从他的吩咐,在元帝身上点了几处大穴,又从他后脑勺取出一根银针。
这针法是君玉卿的独门绝技,可以封住人的记忆,其他大夫也查不出病症所在,只有君玉卿一个人能医治。
元帝的头疾也是这银针所致,抑制头疾的药只有君玉卿会配制,每次都是他把配制好的药丸给宫染,再让宫染给元帝吃。
这十年来,元帝的头疾只有宫染能医治,所以他对宫染颇为信任和依赖。
元帝躺在床上缓冲了一会儿,等头疼过去后,一段段过往的记忆涌入他脑子里。
“念凝!念凝!”
他如大梦初醒一般,惊慌失措地环顾着周围,想要寻找记忆里的那道倩影。
当目光触及到宫染的时候,他恍然惊愣:“宫、宫染?”
看着宫染那张熟悉的脸,他脸色变得恍惚:“不、你不是宫染,你是谁?”
“南宫堇染。”
“你、你是念凝的儿子!”
元帝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因为当年他囚禁萧念凝的时候,她画了很多画像,在墙壁上刻了很多这个名字。
连她临死的那一刻,口中也念着这个名字。
明明他把她的记忆都抹去了,但“南宫堇染”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刻在她的骨髓里。
元帝惊慌失措地看着宫染,眼里被恐惧沾满:“你是来报仇的。。。。。。”
当年的事情他全都记起来了,他把东临的皇后囚禁在身边,逼迫她日日夜夜承欢。。。。。。
“不应该吗?”宫染勾起薄凉的唇角,阴郁的眼眸在摇曳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不是朕的错,都是你父皇,是南宫晟,是他害了你母亲!”元帝慌张到语无伦次,试图为自己的罪孽辩解:“当年若不是朕把她接到天景,她就死在南宫晟手里了,朕也是为了她好。”
宫染眯着眼梢,阴冷的眼尾如寒冬料峭:“你把她囚禁在身边,日日夜夜的凌辱她,这就是所为的为她好。”
“不!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朕太爱她了,朕害怕失去她,不想让她离开朕,朕想永远让她待在朕的身边,朕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她!”
元帝极力为自己辩解,神色里有些疯癫。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反而认为是萧念凝不懂他的爱。
宫染挥起衣袖,凌厉的掌风将元帝从床上掀翻在地。
这一掌足以说明了宫染的怒气。
元帝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啧啧啧。”君玉卿连连摇头,啧了几声道:“是不是当皇帝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啊,南宫晟那老畜生是这样,你也是,真不愧是一丘之貉。”
“咳咳咳。。。。。。”元帝捂着疼痛的胸口站起身子,疑惑的怒瞪过去:“你是谁,敢在朕面前放肆!”
“我是谁?”君玉卿抱着胳膊倚在墙壁上,懒散的挑下桃花眼,用景乐茹的声音道:“父皇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元帝恍惚了两下:“长悦?”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君玉卿嗤笑道。
“你、你怎么会模仿长悦的声音?”元帝惊愕的看着君玉卿,脑子里一片混乱。
“因为我就是你那宠爱的‘八公主’啊。”君玉卿懒洋洋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