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9除夕夜这晚,镇北王府同样热闹,景宏在府上设了晚宴,把“白逸歌”和景媛也叫了过来,一家子吃个年夜饭。
景宏让人也去请了宫染,但是被他以身子不适为由推辞了,景宏也不再勉强。
宫染让曜竹在屋子代替他,而宫染悄然离开镇北王府,去了慕容柒那里。
年夜饭自然是要跟他的小娘子一起吃。
因为怀孕的缘故,慕容柒比较嗜睡,吃完晚饭没一会儿就困了,等她睡着后,宫染又回到了镇北王府,没惊动任何人。
宫染回到屋子里后就开始作之前那幅未完成的画,府上热闹依旧,而他不在意半分,只专注在自己的画作上。
画上人物已经有了轮廓,依稀能辨认他画的是谁。
这时门外的曜山禀报:“主上,谢将军来了。”
宫染停住笔尖,皱了下眉心,须臾才道:“让他进来。”
他先用干净的白布盖在了画卷上。
“国师大人。”谢辽进屋后对宫染拱手作揖:“我们的探子来报,说蜀地边境的士兵正在蠢蠢欲动,经勘察,这些兵力应该是景宏私养的。”
蜀地属于邑州的管辖范围,所以景宏才能暗中养了这么多的兵力。
谢辽说的这些,宫染早就知晓,他知道景宏手里有十万精兵,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宫染颔首一下:“这些本座都清楚。”
谢辽急切道:“景宏马上就要出兵攻打帝京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行动了?”
“本座自有打算,谢将军用不着这么迫切。”
相比谢辽的着急,宫染从容很多。
谢辽看他这副淡然的样子,心里颇有微词。
从来邑州开始,一直都是宫染在跟景宏打交道,从取得景宏的信任,再到两人商议事情,宫染从来都没把计划给他说过。
就连宫染和景宏暗中做了什么交易,他都不清楚,他更不明白宫染怎么取得景宏信任的,这些宫染都没告诉他。
他奉皇命跟随宫染来邑州,实则是为了监视他,但他在宫染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他总觉得宫染也在防备着他。
谢辽心里有些恼意,忍不住奚落了几句:“国师大人要时刻铭记着皇上派我们来邑州的目的,而且景宏这人贪婪狡诈,我虽不知道国师大人在背地里怎么取得了他的信任,他又怎么许诺好处给国师大人的,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您别忘了自己效忠的是谁,背信弃义这种事情。。。。。。”
“你这是在教本座怎么做人?”他还没说完,宫染便打断了。
他清凌的嗓音让谢辽浑身一抖,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有多以下犯上。
他方才也是恼意上头,才口不择言地说出这么多。
“下官不敢。。。。。下官也是想提醒一下国师大人。”谢辽弯着腰身垂着头颅,不敢跟宫染对视一眼。
但他也能感觉到宫染落在身上的眼神有多薄凉。
“该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本座清楚的很,用不着谢将军来教。”宫染仰了下腰身,往后靠在椅背上,狭长的凤眸睨着谢辽,漫不经心的姿态又带着几分凌厉。
谢辽怕他和景宏暗中勾结在一起,再反过来背叛元帝,所以方才那番话是在警告他,让他明白元帝才是他要效忠主子。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效忠过元帝,元帝也不是可以掌控他的那个主子。
“下官明白,方才是下官僭越了。”谢辽低声下气,收敛了几分。
须臾,他又开口:“下官还有一事想问下,是关于景宏身边那位‘白逸歌’的身份,不知道他是何人,竟让景宏这般看重。”
宫染眼里幽深了一下,听出谢辽这是在试探他。
“本座不清楚,景宏并未给本座透露过半分,不过本座对那男子的身份也挺好奇,你若是有空,就去查探一下。”宫染敛下眼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