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我呼啦一下站起身,气急败坏的喊道。
她怒目相视,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又瞥了一眼薛欣妍说:“王涛你记住,我王苓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跟我斗,你只会一败涂地,到最后会变得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不信?那咱俩就走着瞧。”
说完,她便闲庭信步般的走出办公室,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摔上,外面也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唏嘘声。
“欣妍,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她会来。”
我长吁一口气,见薛欣妍的脸颊上布满了恐慌和惊吓,便站起身,走过去说:“你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门又被推开了,春风公子快步走了进来,他瞟了我一眼,又走到沙发旁说:“欣妍,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薛欣妍摇摇头说:“我没事。”
春风见薛欣妍的裙摆上有咖啡的污渍,便揪住我的衣领说:“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有些无奈,今天的突发事情太多了,一桩接着一桩,我左支右绌,疲惫不堪,早已耗光了精力。
“春风,不要胡来,跟他没有关系。”
薛欣妍站起身,把春风推到一旁,又满脸愧疚的说:“我俩先走了,你…”
她沉吟片刻,淡淡的说:“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像一尊雕像,怔怔的戳在那里,即没点头,也没摇头,面颊上布满了苦相。
薛欣妍和春风走后,我来到秦筱澜的办公室,没找到她,服务台小丽说:“筱澜姐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
我有些担心,给她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我心里暗想,王苓说出那样一番话,换成谁都会心存耿介的,就让她放松一下吧,从美国回来后,她一直没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多如牛毛,大事小情把人搞得抓狂,她却毫无怨言,对工作兢兢业业,对朋友掏心掏肺,如果非要吹毛求疵,找到一处毛病,那就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我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睛,嘴里叼着香烟,面容愈发苍老憔悴,渣哥推门走进来说:“张雪瑶订了明天去省外的机票,如果你真的要去,就把这边的工作交代一下。”
我弹了弹烟灰,淡淡的说:“没什么好交代的,总部这边你多操操心,没准我去了省外,就不再回来了。”
“这叫什么话,你跟王苓吵架归吵架,但要公私分明,别把情绪蔓延到工作上。”
渣哥也点了支烟,他坐到沙发上,脸颊上挂着一抹失望的表情。
窗外依然在淅沥着小雨,远方变成了朦胧的色彩,云层漂浮,缩短了天地之间的距离,街道的绿化带上,一棵桂花树正迎风摇晃,它的下方攀爬着几株蔷薇,那是一种生命力非常旺盛的花朵,经过雨水的洗礼后,娇艳欲滴的蓓蕾,似乎已经完全绽放,只为云开雾散后,迎接洒下来的第一缕阳光。
“渣哥,晚上下班前,你去订一家饭店,在成立分公司初期,我想请所有员工吃个饭。”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喉间也带着一种丝丝声。
渣哥思忖片刻说:“你真的要去省外?”
“嗯,我意已决。”
我轻叹一口气,目光转向了窗外。
“那孩子怎么办?”
渣哥吐了口烟,遮挡了他那苍老的面容。
“孩子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渣哥掐灭香烟,站起身说:“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搞得人仰马翻,以前连肚子都填不饱,却活的很开心,现在生活富足了,却又挑肥拣瘦,真不明白你图个啥。”
“让张雪瑶和秦仂坐飞机去吧,我和金晨明天开车出发,到那边,也免不了用车的。”
渣哥无奈的摇摇头,又盯着我看了片刻,便悻悻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