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在我还不及反应的瞬间,他一掌击在我的胸口,这种力度,完全是反向的轻柔,像是四两拨千斤,发人如弹丸,弹指一挥跌丈外的强大力量。
我被摔得眼冒金星,四肢酸痛,他哂笑道:“你不能操之过急,这种拳法需有耐性,如刚才一般,自切磋开始,你漏洞百出,率先发力,却又无所适从,常人一眼便可看出。”
我抿了抿嘴,艰难的爬起身说:“我明白了,就是要沉住气,找出对方的薄弱点,然后一举击破。”
王文章点点头:“太极推手,长期加以锻炼,可有修身养性,舒筋活血,改善呼吸之功效,如果把这一锻炼方式,应用到做生意上,找准窍门,亦可先发制人,亦可欲擒故纵,亦可柔中带刚,亦可宠辱不惊。”
老管家推开房门,捣着小碎步走过来:“先生,早饭准备好了。”
王文章嗯哼一声,又看着我说:“刚才我对你讲的,希望你日后能有所领悟,年轻人能放下浮躁,一心向学的,已经很少了,如果你能把生活中的奇妙哲学,应用到为人处世,下海经商,那对于你日后的成功,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躬了躬身子,一脸谦卑:“谢谢叔叔的教诲,晚辈定会铭记在心。”
他很满意的点点头,又向楼上指了指说:“小苓的卧室在三楼。”
我看了眼时间,清晨六点四十分,如果不早早出发,恐怕要开夜车了。
第一次来到别墅的三楼,这里被装饰的很朴实,既有高贵的淡雅,又有耀眼的奢华,四扇绿色的琉璃窗,把整个三楼都笼罩在一片青翠之中。
这里空间很大,洁白色的旋转楼梯上,攀爬着一株花草,精致的吊顶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光华流转,熠熠生辉,下方设有四支棕色沙发,靠近南窗的位置,摆放着数十盆鲜花,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走到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侧毫无声响,我又掏出手机,找到王苓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卧室内响起了一串俏皮可爱的谩骂声,片刻后,她接听了电话。
“喂…”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着一抹慵懒和娇嗔。
“我在你卧室门口,起床了小懒猪。”
我抿嘴笑了笑。
“啊,这么早?你等一下。”
她挂断电话,卧室内又响起了忙碌的窸窣声。
“我还没睡醒呢,你瞧,我这黑眼圈,都没脸见人了。”
她打开房门,在我胸口上捶了两下。
我搂着她说:“没关系的,我就喜欢你这种清新淡然的小模样。”
她抓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能感受到吗?”
我摇摇头,蹲下身后,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片刻:“好像有咕噜咕噜的声呢。”
“是吧,那是宝宝在打呼噜呢。”
她吃吃的笑着,精致的脸颊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
我站起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听他们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
她眨了眨漂亮的美眸,抬起头瞥了我一眼。
“那我还听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呢。”
我捏了捏她的脸颊,脸上挂满了宠溺的笑容。
王苓吃过早饭,便随我出发了,王文章一再要求让管家送我俩去,但被我推辞掉了,突然多了个司机,总觉得有些别扭。
山高水长,一路疾驰,越向北行驶,空气就愈发清爽,路边植被的葱葱郁郁,也慢慢变成了毫无水分的淡黄。
王苓上车便睡,叫都叫不醒,我心里颇有顾虑,带着她冒然归乡,父母定会惊诧万分,他俩在内心所认准的,只有薛欣妍一人,但时过境迁,变化无常,如今我身边的佳人,竟换了一个模样,不知二老能否接受,即使百般反对,也不可能阻止我与她的婚誓。
车子路过一个小城,停靠在一家小餐馆门前,我给王苓点了碗牛肉拉面,又在街对面的小吃摊上,买了两穗煮苞米,以免她在路上叫嚷饥饿。